手一松,右手急送,将刀杆滑了过来。士兵的钢刀劈在了枪杆上,但却并不是完全劈在枪杆上。王朗的左脚也被划了一条口子。并且,后面这一下,因为要急滑刀杆,只能左松右紧,刚刚被震的右手虎口再次被震了一下。右手虎口开裂了,渗出了鲜血。
……
王朗的战马冲过了这两名士兵。与三人各换一招,王朗右手虎口震裂。左脚小腿被划伤,战马的颈部也被划伤。这是什么士兵啊?此时王朗的前方还有数不清的士兵。王朗不敢再战,拨马便走。但一时半会儿的,马战还需要转个弯。转弯这一个,又冲来一名士兵,王朗立即挥刀,以轻巧的刀法,刷刷刷,连削三下,目的是不让这名士兵接近。如此凌厉的刀法,只用来逼退一名士兵,此前王朗是压根就没想过。哪知,削到第三下的时候,那名士兵突然一刀砍出,当的一声巨响,在重重幻影之中,士兵准确地砍中了王朗的刀面。
王朗右手虎口伤上加伤,基本上已经不能使力了。好在王朗已经转过了马头,****一夹,战马往回急奔。泼喇喇,马蹄声响,转眼就跑出七八丈远。突然战马一声嘶鸣,眼看就要倾翻。
王朗对于战马的倾翻早有思想准备。自熊生劈了战马的脖子,王朗就知道战马坚持不了多久。而王朗的战马,又是只有马鞍而没有脚蹬的。因而,王朗抢在战马将翻未翻的时候,一纵身,跳了出去,落在了地面。眼睛余光一扫。原来自己的战马身上还插着三把明晃晃的大刀。那些士兵是什么时候把刀插上去的,王朗一点都不知道。
王朗当即不敢怠慢,撒腿就跑。要说,王朗的功夫也着实不错。尽管左脚小腿挨了一刀,奔跑的速度却仍然比一般常人要快一些。不一会儿,王朗就跳进了自己的士兵人丛之中。但王朗觉得还不够安全。自己的士兵,那就是士兵。而对方的士兵,根本就不是士兵,完全可以说人人都是将领。双方交战的结果,可想而知。于是,王朗一跑再跑,就跑到了中军。到辎重队那边,王朗命令,把一辆拉粮车的战马御了,充当自己的坐骑。然后王朗下令,全力东撤,不管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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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这边真是没有打了。于禁听到北边开打了,听到西面也开打了。既然两面都开打了,于禁想,自己就不能再打了。再打的话,恐怕这些会稽士兵就逃不掉了。田兰不是说过,要尽量少杀些人嘛。
北边的西边的六千田兰士兵,刚开始打的时候。说是打打就退,浅尝辄止。真一交上手,就有些收不住了。就一直在杀、不断地杀。直到王朗军全线东退,这些士兵才如梦初醒。只杀死正在交战的会稽士兵,而不再寻找新目标了。很快,约七千会稽王朗士兵撤走。战场上又留下了三千具尸体。
局部的战争结束了。但总体上还没有结束。于禁留下五百个人,处理战场事宜,其余人等,尾随追出。处理战场事宜的五百人人,主要是检查有没有自己这一方的伤兵。如果有,则需要单独抱到一个地方去。以便救治。对方的伤兵,则补刀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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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打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败仗,心里十分窝火。满腔的怒气无从发泄。而跨下的战马又是拉车的劣马。不喊“驾”的话,它就会减慢速度。那速度,就跟常人的步行速度差不多。要想快一点,夹腹加鞭都没有用,只能喊“驾”。连喊几十声之后,王朗嗓子都哑了。不想喊了。慢就慢吧。
正走着呢,突然道路的北边就冲了一哨人马出来。王朗眼睛一瞟,见这一队人马自一条小谷冲出,有一千多人。后面的还有。也许有两千人。冲到前面的士兵距离自己的军队约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弓箭射程边缘即往两面展开,暂时并没有冲杀过来。军队里有一员女将。女将骑着高头大马。战马看上去特别神骏。
王朗心中笑道,那旁边就有大片树林。这些伏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