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整理袖子的手一頓,笑了,「沒有,我不介意吃軟飯,我可以在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
沈遇:「……」
???
自從陸堯知道沈林歡喜歡他,整個人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精神都不正常了。
陸堯離開茶室,上了車,司機問他,「陸總,我們去哪兒?」
「回家一趟。」
說著,撥周管家的電話,問:「夫人起了嗎?」
周管家說:「起了,剛起,還沒吃飯。」
「跟她說,我待會兒接她去上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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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陸堯和沈林歡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挺久了。
如果總裁沒走,總裁辦慣常會留值一個人,以備總裁不時之需。
但今天沈林歡在,所以大家都下班走人了。
四十九樓空無一人,陸堯牽著沈林歡的手,沈林歡有些不情願。
因為她覺得很難受,膝蓋剛剛磕到了,這會兒隱隱作痛,沈林歡脾氣硬得很,身體倒是嬌氣,磕到碰到就很明顯的痕跡。
陸堯走了會兒,才察覺到她走路很慢,瞧她一直低頭,然後順著她目光看到了膝蓋,很顯眼的痕跡,陸堯想起來了這是什麼狀況下留下的,於是挑了下眉,過去抱她。
沈林歡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陸堯特別煩她說句話,他想起她前段時間搞博盛的時候,那時她也是這樣的話:「沒事,我自己可以。」
那時他只當她替沈伯瑾辦事,不方便告訴他,於是強忍著脾氣,說行。
後來知道她單槍匹馬搞沈家的時候,他只恨自己為什麼那麼聽話,她說不用他就真不管。
又覺得從沒見過這麼固執、脾氣這麼硬的女人。
她那天笑著說:「陸堯,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幾乎瞬間他便明白想明白了大半。
想起沈林歡平靜地說:「如果你信得過,沈家那邊我來對付。」
那時他並未放在心上。
她說這句話,他才驟然回想起她那天說話的語氣,認真而倔強,「陸堯,答應你的,我會做到。」
再往前是她答應他會好好過。
明明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卻什麼都記在心裡。
她可真是太能耐了呢!
以為自己鐵打的吧!
她拼死拼活隱瞞的事,他也終於知道了。
沈林歡不再接沈伯瑾的電話後,沈伯瑾的老婆趙清月崩潰了,她親自去求沈林歡放過沈林傑,但沈林歡沒有鬆口,警方去醫院錄口供的時候,沈林歡是實話實說的,她說:「沈林傑一直知道,我是他父親和我母親苟且生的孩子,但不確信,那天晚上他去找我,我親口告訴他了。他罵我孽種,就不該生下來,然後猛地按著我的頭往牆體凸出的鋼筋鐵釘上砸,我奮力避開了一點,他看到血之後遲疑了,然後我把他推開了半步,然後我就沒有意識了……」
沈林傑並不是自己在警方那裡狡辯那樣失手把她往鐵釘上撞的,是知道那裡有利器,故意的。
陸堯當時就在邊兒上,渾身發冷,沈林傑在他印象里,還是中學生的樣子,脾氣急躁,愛說粗話,三番五次去挑釁沈林歡。
但那會兒陸堯並沒有太大的感受,因為在他眼裡,沈林歡就像是沈林傑面前一尊越不過去的大山,沈林傑的憤怒和攻擊,完全是無能下的狂怒,脆弱又可憐。
可有些人就像蛆蟲,骯髒脆弱,但是噁心人。
警察走的時候,陸堯站在床頭和沈林歡對視,問訊的時候,警察還特意問了下,需要清場嗎?沈林歡看了陸堯一眼,搖搖頭,意思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