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水云堂’和‘号房’各司其职,没事的都到‘寮房’听差。差人的到寮房要,差事完了再回‘寮房’。”恢复了用度,又交办具体差事:“‘水云堂’把‘太极门’和‘太素门’中所有的空院子清点出来,分给各堂护法暂住。这风口上又阴又冷,哪里是安营的地方,就撤了吧!”
逐一安排,井井有条。管事们听惯了潇璇示下,当即会意,纷纷领命办差。众人议完诸事,她又看向马长老。目光向碰撞,马长老头皮发麻,汗水涔涔而下,坚持了片刻,还是从袖中掏出对牌递出。
潇璇再次接过这副象牙雕的“甲”字对牌,心中一阵怅惘。管事们散去后,又有弟子进账禀报:“长老,护法们都来了!”
潇璇掌身而起,率众人出帐。帐门正对谷口,帐前一片开阔地上,围了上千护法。一个个持剑跨立,威风凛凛。黑压压围成一片,杀气腾腾。
潇璇直言不讳:“我夫妇内功修为均已臻至‘先天境界’,有谁不服吗?”
众人亲眼见过二人以一把松针退千敌,无不心服口服。眼下面面相觑片刻,忽然一起拱手:“愿听调遣!”
容辉当此威势,只觉口干舌燥。潇璇欣然颔首,回头吩咐:“各位堂主,领自己的人先回住处歇息,我再安排本山护法把守谷口。”
“自己下山投降,还可以另起炉灶。若本山护法投降,就再没立锥之地!”堂主们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心里明镜似的。听言相视一眼,又相互放下心来,各自领人下去。
剩下的全是本山护法,熟人聚首,气氛愈加轻松。潇璇随眼扫去,微微颔首:“我将你们排成四班,每班八十人,二十人巡查山门,六十人把守谷口……所有二等护法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窜出,六十多名二等护法。容辉主动上前,将众人分作‘子’、‘卯’、‘午’、‘酉’四班,每班三个时辰。三等护法们见了,自觉并入各组,最后还多七八个人,直接随侍潇璇左右。
正当巳时,归‘午’字班当值。潇璇又指出四名班头,留下六十人把守。眼见众人相互点头,各自回去,才长长透出口气,缓步随在最后。
马长老见众人各司其职,也由衷高兴,又来请潇璇示下:“师侄,接下来怎么办!”
潇璇悠悠开口:“先稳住阵脚吧!”语气中透着疲惫,又反问马长老:“山上还有多少稻米。”
马长老脱口而出:“山中还有稻米一千多石,至少够吃一月!”
容辉灵机一动,接着话茬说:“山下人不下两万,每日至少也得吃一百七十石稻米。平时一两银子两石米,眼下水涨船高,一石米怕已不下一两。若在再加上酒肉,山下每天耗费至少四百两。如果也拖一月,就是一万二千两。这样的数目,他们摊得起吗?”
“那就得看谁买单了!”马长老仔细解释:“再加上受伤的贴补,阵亡的抚恤,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绿林道上来的人最多,却不是出钱的主。各地散人是来助拳的,也没有自搭伙食的道理。这笔银子,多半要摊在‘神剑门’头上。毕竟本门若败,他们得的地盘最多。”
容辉虽不知“神剑门”身家几许,但见过潇璇的家底,也知道他们不在乎这上万两花费。若不能在一月内退敌,全山上下纵然不被杀死,也会饿死。
这时熊应天、房嗣奕、徐乘风、红狼、姬辨先生、罗天火等也在山下大营中商议事情。众人围坐在一张条桌前,熊应天忽然抓起一把松针说:“罗大侠,以我二人内力击出一枚松针,洞穿一人心肺该可勉强办到吧!”
罗天火拈须沉吟:“内力修习到我们这等境界,当不是难事。可又有谁能一次击发这么多松针?莫非‘千手老太婆’也在山上?”
“说笑了!”熊应天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