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那般轻快。
“我现在看到新闻,说你们的工地出了意外,那个伤亡名单里是不是有祖铭?”她急切地问,彼端却陷入短暂的沉默,令她的心也随之吊上半天高。“怎么不出声?你说话啊!祖铭是不是也受伤了?”
在得知祖铭发生意外后,他不禁也想到朋萱,本打算等情况稳定后,再抽时间打电话告诉她,但她却早一步先打来了,他一时还没斟酌好该怎么跟她说。
未几,孟震笙才缓缓开口。
“朋萱,你先答鹰我不要慌,不要太紧张。”他要她先做心理准备。
“好,你快说。”她连忙作了个深呼吸。
“我现在就在市立医院帮忙处理这件事,祖铭的确在伤亡名单中,经过急救,目前已经送进加护病房。”他说明著情况。
“加护病房?”她诧异得倒抽口气,恍惚的轻声重复,随即反应过来,再问:“那现在伤势稳定了没?”
“他最严重的伤在头部,颅内出血……”他保守的说著。“昏迷指数只有三,情况不太乐观。”
其实祖铭还有肋骨断裂刺进肺部的状况,是四名重伤者中伤势最为严重的,不过比起当场身亡的另外两位,他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握紧话筒以防掉落,惊骇已让她说不出话来,胸口的心脏像在打鼓,一声强过一声,一下痛过一下。
“喂?朋萱,你有在听吗?喂?出声啊,你还好吗?”没听见她的反应,孟震笙加大声量问。
“这、这么严重,怎么办?”她努力维持镇定,但颤抖的嗓音泄漏了她恐慌无助的心情。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无奈地说。
这消极的四个字,逼出了一直悬在叶朋萱眼眶中的泪水,无法自抑的逸出啜泣声。
“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他昨天才跟我见过面的呀……”
无须亲眼见到她的泪颜,仅是听著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就仿佛有把利刃,一下下割划著孟震笙心坎。
“你别哭,别难过,不要净往坏处想,情况说不定会好转的。”他轻声安慰著她,对担忧煎熬的心情感同身受。
“是吗?会好转吗?”她像逮著了一丝希望似的急问。
她的反应大得令孟震笙不敢再给她太多希望,以免情况不如人意时,受到的打击更大。
“我会跟你保持联络,让你知道祖铭的状况,好吗?”他持续以沈缓的嗓音稳定她的情绪。
“好,我手机会二十四小时开机。”她在这端猛点头。
这时,孟震笙瞧见婶婶——也就是孟祖铭的母亲周德珠风尘仆仆的赶来,他只好匆匆与叶朋萱结束通话。“那就先这样,我还有其他事,再见。”
她怔忡茫然的将话筒挂上,难以想像向来意气风发的孟祖铭,伤重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是作梦吗?如果是,那肯定是个最可怕的恶梦!
颅内出血、昏迷指数三……听起来就很严重啊!
难道她只能待在家里,被动的苦等震笙的联络吗?
霍地,她想起他说人就在市立医院……与其继续在家里提心吊胆、胡思乱想,不如去一趟医院,探视祖铭。
市立医院,加护病房外。
“婶婶,你别急,加护病房的探视时间就快到了。”孟震笙安抚著不断吵著要进病房探视的婶婶,眼角不经意瞥见一抹身影朝他们走近。
他抬头定睛一看,愕然的发现来者竟是朱丽儿。
她来做什么?!
祖铭不是已经早在两个多月前和她分手了吗?
“伯母……祖铭他……很严重吗?”朱丽儿在周德珠右侧的座椅坐下,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万分忧虑,泪水在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