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的诗里写的一样: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
我爱着,只我心里知觉;
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
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
但并不是没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 ; ;
第二十六章:她再也支撑不住了
返津火车上,荣祺一直在默默的绣着那个十字绣的挂坠。虽然火车上并不冷,但荣祺的病让她总觉得寒彻骨髓。身体的发烧和疼痛,夹杂着阵阵的眩晕,就像拦路虎一样阻止荣祺的绣工。她凭借顽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不睡过去——她的药有助眠作用——但为了尽快绣完,一旦难受她就赶紧吃药,她已经不按说明服药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体会被毁成什么样,只要别葬在异乡就好。多活几个月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早已放弃延长生命的努力。
滴答,滴答滴答……一滴滴殷红的血滴在了绣件上。荣祺流了鼻血。她站起来去拿纸巾,头部却如缺血一般发懵,耳朵里嗡嗡响,眼前一片薄暮般的黄色,如罩上一层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赶紧摸索着从衣兜里拿出纸条,紧紧攥在手里,接着她就没了意识,身体也不由自控了,哐当一声,她晕倒在车厢内。
有人在低声惊叫,有人呼啦啦凑过来,还有人赶紧跑去找列车长。
有个人眼尖,看到了从荣祺手里脱落的那张纸条:“她是胰腺癌!上面写着,说送她去中心医院!”
荣靖今天感觉怪怪的,那颗心就像钟摆,荡荡悠悠,就是停不下来。果不其然,下午她便接到医院电话,被告知荣祺已入院,现在昏迷不醒,需要家属办理手续。
肝胆科七病房,34床。
风尘仆仆返津的荣靖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她差点认不出床上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荣祺就像睡着了一般紧闭双眼,呼吸非常微弱,几乎看不到胸脯的起伏。她脸色蜡黄,嘴唇泛着病恹的灰白色,剪短的头发虽然经过烫卷,但还是能看出她掉了不少的头发。荣祺手臂上插着数条管子,分别向身体输入着白色和淡黄色的液体。在她身下还插着导尿管。虽然盖着白晃晃的被子,但依旧能看出荣祺羸弱的身架。荣靖估计,妹妹至少瘦了20斤。
荣靖眼里含着泪,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妹妹的额头:“祺祺!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你怎么了!”说着她的眼泪便滚滚而落。但是荣祺什么都听不到,她还处在昏迷状态。
护士走上前轻声提醒她:“我赶紧带您去找杨医生吧,一会他还要上个手术呢!”
“嗯。”荣靖忙用纸巾擦干眼泪,俯身给荣祺掖了掖被子,然后起身跟着陈护师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
“杨医生,荣祺家属来了。”护士对坐在最里面的一位约三十七八岁的男医生说。
“哦!来,坐吧。”杨医生起身和荣靖打招呼,护士随即便退出了办公室。
荣靖坐下,眼里的泪还未干,她焦虑紧张的看着杨医生。
“你是患者的……”
“我是荣祺的亲姐姐。”荣靖极快的低声应答。
“噢……你妹妹结婚了吗?或者,你们父母来没来?”杨医生看着荣靖,问道。
荣靖低垂了眼帘:“我妹妹单身,没有男朋友,我们母亲患胰腺癌去世了……父亲……在服刑。”
杨医生听她这样说,不禁暗自在心底唏嘘一声,默默点点头。
“我给你讲讲你妹妹的情况。”说着他拿起一叠检查化验的报告单子,以及诊断书等资料,展给荣靖看。
“你妹妹在半个多月前,来我这里初诊过,当时就已经确诊为胰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