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规矩就是这样。只需要一晚就行了,以后可以继续分?房睡。但今晚不能分?房。”薛灵栀觉得有点?难为情,“唉,也不是我太过小心,主要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这话?时,她声音压得极低,两人离得也近。
此刻,薛灵栀早就卸下了鎏金挂耳面帘,脸上妆容也尽数洗去,白玉般的脸颊隐隐透出胭脂色,俨然比盛妆更?明艳几分?。
赵晏心思一动,也没留意她说的话?,随口问道:“万一什么?”
“万一被人发现新婚夜分?房啊。”
赵晏轻笑:“怎么可能被发现?我以前就住在西屋,不也没人知道吗?再说,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样?”
薛灵栀眨一眨眼,感觉他这话?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算了,不吉利就不吉利吧,他们又不是真夫妻,难道还指望和和美美,长长久久吗?反正都拜过天地了,就算被人发现,只要坚称是她想?为爹爹守孝,别人又能怎样呢?
这么一想?,薛灵栀顿觉豁然开朗。她眉眼弯弯,将手一挥:“行吧,那你回去吧。小心一点?,别弄出太大动静,最好也别给邻居们看到。”
薛姑娘很快改变了主意,不再挽留他。赵晏心愿达成,本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他竟又迟疑了一下。
其实不必急在一时,再稍微逗留一会儿也无?妨。
万一有闹洞房的人去而复返呢?
暧昧
见张公子迟迟未动,仍站在原地,薛灵栀有些不解,疑惑地问:“怎么了?”
她都准备送走他,然?后自己睡觉了。毕竟辛苦一天,也很累了。
赵晏神情?自若,不好?直接说再待一会儿,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有点渴。”
“你渴了啊?正?好?,我这里有水。”薛灵栀不疑有他,抬手指一指桌上的茶具,“你自己倒吧,我就不给你倒了。”
“嗯。”赵晏缓缓走过去,依言倒茶。
茶叶粗糙,茶水也有些凉了,赵晏浅饮几口便放下了茶盏:“你能喝酒?”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替他挡酒。
他长这么大,今天是第一次被强行劝酒,自然?也是第一次有人替他挡酒。
这感觉对?他而言,陌生?之余还有一点?
忆桦
点?震撼。以至于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他依然?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画面。
“我能喝一点?点?。最多三杯,再多就不行了。”薛灵栀如实回答。说完,低头开始摘耳坠。
她从?小打有耳洞,但平时只戴最简单的丁香儿。今日因为成婚,要配喜服和面帘,才特意戴上了珍贵漂亮的平安扣祥云耳坠。
可?惜这耳坠美则美矣,戴时需要人帮忙,摘下来时也极不容易。
薛灵栀对?镜好?一会儿,还没能摘下来。
“那你今天还替我喝酒?”赵晏突然?问道。
“这不是想着你身上有伤不能喝吗?”薛灵栀先放下耳坠的事,扭头看向他,“难道你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