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
“去年儿子东都之行?受了重?伤,若非被她所?救,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张太后脸色微变:儿子去年受伤一事,她是知道的。原来竟这么严重?吗?
赵晏停顿一下,又道:“对了,她还会是你的儿媳,我的皇后。”
张太后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长子当初不同意谢小姐做蜀王妃,原来不是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想留给自?己?。
“哎呦。”张太后皱眉,“那你弟弟……”
——那位谢小姐能?不能?做皇后已经不是她担心的首要问题了,兄弟俩看上同一个女人?,怎会不生嫌隙?她只有这两个儿子,可千万别?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
“赵昺自?己?说?,目前无心娶妻,又知道我不同意,所?以才会拿谢小姐搪塞,并不是真的对她有意。”
“原来如此。”张太后松一口气,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
不必兄弟相争很好,可是昺儿那边……
赵晏又问:“母后还要插手此事吗?”
张太后摆一摆手,悻悻地道:“算了,当我没问过,你自?己?看着来,秉公办理就行?。”
——她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全靠儿子。她可以适当摆太后的架子,但是并不想真与儿子交恶。何?况,高家是先帝的母家,又不是她的母家。她只是开口帮忙劝说?一下,不至于为了高家惹儿子不快。
她现在愁的是另外一件事。
赵晏笑笑:“母后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果然,张太后不再关注此事。
……
惊马一事,昌平伯府是否授意,很快就有了结果。
钱灼胆小,高素馨也不遑多让。不过高素馨抱怨归抱怨,虽也要钱灼一并与安远侯府为敌,却并未直接命他?下毒手害人?,算不得教唆。
但是高小姐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是不争的事实。
下属将此事报与赵晏知晓,听他?示下。
——毕竟此事涉及官家子弟与皇亲国戚,又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赵晏缓缓问
铱誮
道:“陈大人?打算怎么判?”
“回陛下,钱灼以牲畜杀人?未遂,依律杖责五十,徒三年。高氏,高氏算不得教唆,放其归家。”
赵晏轻嗤一声:“高氏虽未教唆,但搬弄是非,不可轻饶。昌平伯治家不严,教女无方,罚俸两年。若有下次,直接褫夺爵位。”
“……是。”
赵晏挥一挥手,令其退下。
他?拿起面前的茶盏,轻啜了一口。
先前还在想着如何?再去安远侯府,这不又有机会了吗?
欢喜
申时?左右,赵晏再一次出现在安远侯府门口。
他一身常服,无需自?陈身份,下属亮了一下腰牌,门房便匆忙将他们一行请了进去。
安远侯一听说?宫里来人,来不及换衣,忙不迭来迎:“参见……”
“侯爷不必多礼。”赵晏阻止了他行礼的动作,一本正经?道,“惊马一事已经?查清,不过有些细节,还需要当面问一问栀栀。”
事涉正事,安远侯不好拒绝。他怔了一下:“那,臣这就让人去叫她?”
“不用了,她不是腿伤没好么??我亲自?去见她就是。”赵晏微微一笑,“劳烦侯爷找人带路。”
安远侯哪还会找人带路?当?下亲自?领了陛下前?去。
谢灵栀住的院子有些偏,但是极为宽敞,院中种着一畦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