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第一回 做的好吃多了。”
赵晏冷笑,并不觉得有被安慰到。
却听薛姑娘又道:“我爹爹去世后,还是第一回 有人给我做饭呢。”
少女的声音又轻又软,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可莫名的就让他心里一颤。
赵晏神色一顿,不由地心生怜惜。然而下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
四道菜剩下来将近一半,薛灵栀大手一挥,喂给了家里的小狗和鸭子。
午后,她也不歇晌,继续忙碌裁制喜服。
赵晏却有点神思不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对这位薛姑娘似乎有点过于心软了。
师兄
转眼间到了成婚的前一日。
经过连日来的努力,薛灵栀总算将喜服做好了。
她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人生第二次做衣裳,就能做成这般模样,她可真是了不起。
一眼瞥见路过的赵晏,薛灵栀招一招手,笑吟吟道:“张公子,你过来瞧瞧,看我做得怎么样?”
她举起喜服,看向张公子,脸上尽是期待。
赵晏转过视线,看了两眼,随口道:“还可以。”
喜服而已,又不是龙袍,有什么可看的?
但因为有过前一次的经验,他心里很清楚,不能说不中听的话。否则这位薛姑娘很有可能会哭。
他可不想再徒增麻烦。
“你都没仔细看。”薛灵栀有些不满。
赵晏一噎,耐着性子近前几步,伸手欲拿起来细看。
然而薛灵栀却抱着喜服蹭的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别摸。”
赵晏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他阖了阖眼睛,握掌成拳,负手于后。
很好,他就不该一时心软。应该直接告诉她,丑死了,管她哭不哭。
“这可是上等的蜀锦,贵重得很,万一不小心摸坏了怎么办?”薛灵栀紧张万分。
这样好的喜服,说不定第二次成婚还要穿呢,可不能大意了。
赵晏嗤的哂笑一声:“蜀锦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真坏了将来陪你十匹。”
他说的云淡风轻,薛灵栀却不大相信。十匹蜀锦,那得多少钱呢。不过她仍极给面子:“哇,十匹啊,这么多!”
赵晏不说话,心想:将来脱困之后,或许真可以在金银珠宝之外,再赠她一些绸缎布帛。
就当是答谢她这段时日的收留照顾。
只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脱困呢?
近来,赵晏心内的烦躁与日俱增。和即将到来的成婚无关,而是因为数日前在县城见到的那一队禁军。
回村后,他曾旁敲侧击,向薛姑娘打探过。得知花溪和南河一样,都是雒水无数支流中的一个小分支。
当初他在雒水附近遇袭,顺流至此也在情理之中。
永宁县不大,沿河的村落虽多但也有数。挨个搜寻,早晚会搜到这里。
……
突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薛灵栀立刻放下喜服,抬手推了一下赵晏,轻声催促:“你先回房去,不要出来。”
——毕竟他们一直对外宣称,张公子借住在李叔家中。被人瞧见他出现在这里很不好。
赵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