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果還是放不開呢?」許星然冷聲問。
k的笑聲響起,帶著一絲癲狂,「那,我就會給你一點處罰,讓你恨不得把這面牆都撞穿了的處罰。」
許星然睜開了眼睛,視線緩慢地挪向浴室。
安瀾仍舊背對著他,這個男孩有多麼合乎自己的心意,許星然很清楚。
從他第一次爬上那扇窗,打開那道縫隙,清淺的竹葉香味安撫了他,許星然就在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信息素會這麼特別。許星然後悔自己沒有抬頭看一眼那個人的臉,直到第二天他去上課的時候,安瀾把語文作業本遞給他,輕輕喚了一聲「班長」。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股力量高高托起,久久無法放下,少年的手腕傳來讓他想念了一整個晚上的竹香,他對他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和自己的同桌湊在一起聊天。
對於安瀾來說,爬上那扇窗也許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小事,但是對於許星然來說……他獨自坐在黑暗裡等待,壓抑著內心的衝動與瘋魔,他以為自己得不到解脫的時候,卻有人把他從那黑暗的縫隙里拽了出來。
那個人瀟灑地走了,留下許星然一遍又一遍從那些微末的細節里想念著他。
許星然曾經以為收起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想要的東西太多了,沒有任何「想要」足夠到要命的地步。
但是安瀾不一樣,許星然想得要命,以至於每一堂課當他撐著下巴的時候都忍不住看著那個男孩。
他上課低頭在抽屜里玩手機的樣子,他哄同桌的樣子,他每天晚上一定會把oga同桌送回家,許星然從前幾乎沒有注意到他,可一旦注意到了才發現他那麼可愛。
他在微信里曬自己的射擊成績,許星然才知道他負傷退出了決賽,那個時候許星然就在想是不是因為爬窗的時候扭傷了?
許星然把他射擊比賽的錄像找出來看,就好像新的世界打開了大門,這個男孩兒他有著專注的神情和挺拔的身姿,一槍只有二點五秒,安瀾在錄像里的鏡頭從準備到結束可能五秒都不到,許星然可以重複地看上一個晚上。
安瀾,他也有成為許星然對手的能力。
那天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許星然建議安瀾去做個檢查,安瀾卻反問「萬一是個oga呢」?
萬一是個oga?
這個傻瓜怎麼能用這樣理所應當的語氣問這樣要命的問題?
如果你是個oga,我的犬齒會迫不及待扎進你的後頸,我甚至會不管不顧你的年輕和未來無限的可能性一遍一遍在你最深的地方標記你。
可你不是。
安瀾就是伊甸園裡,被蛇咬在嘴裡的那枚蘋果。
而此刻,他毫無察覺地背對著許星然,這是他最原本的模樣,每個線條,每個起伏,都是許星然心裡最完美的樣子。
手指不斷收攏,許星然知道k在觀察著他,但是許星然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任憑信息素爆炸,k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會迅速離開,許星然必須把這個過程拖得越久越好。
「許星然同學,你好像還是太克制了。我記得你誘惑蝶姐的時候,可是馬力全開,完全不是這個水準。那才是頂級alpha的魅力。」
「那你也應該知道,alpha充滿控制欲,但是最反感被別人控制。」
「嘖,好像是這樣的。那就給你一點懲罰吧?」
安瀾已經結束了淋浴,拽過了浴巾將自己擦了擦,把衣服穿上走了出去,當他看見那張床上隆起的人影時,停下了腳步。
「誰?」安瀾眯著眼睛,那個人被蓋在被子裡,沒有任何回應。
還沒有擦乾的水從安瀾的發梢流下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