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里聽說有關於沙洲十萬火急的事要上報,大清早派人到火車站去接,江裴遺一下火車就被接走了。
──來接人的刑警跟江裴遺有過一面之緣,他還記得那時候江裴遺初到省廳,穿著一身颯爽的深藍警服,挺立的脊背好像一把漂亮的寶劍,就長身直立站在那裡,說不出的凌厲逼人而意氣風發,一看就跟旁人不同,並非等閒之輩,可是這時候的江裴遺完全不一樣了,他閉眼坐在後車座上,下巴冒出一點鬍子,眼下浮起青黑,是疲倦又狼狽的樣子,沒有一點凌厲的樣子……可還是如出一轍地難以接近,氣質冷淡而疏離,像抓不住的風。
郭啟明開完一個領導會,聽說江裴遺到了,風風火火地趕回辦公室,一進門差點被濃重的煙霧嗆死,眼珠子都被熏的發疼,感覺江裴遺要被菸頭埋了,他勃然大怒道:「幹什麼玩意兒?抽這麼多煙,不怕把你點著了?」
江裴遺彎腰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抬起頭,蓋在眼皮之下的目光有些沉鬱,濃深夜色似的,透過一層煙霧看向郭啟明,聲音嘶啞:「郭廳,您來了。」
──郭啟明被這一聲招呼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當時江裴遺被他們從黑鷲接回來,狀態最差的時候,可能也不過如此了。
他的小心臟一下就提溜了起來,也不敢隨地摔炮了,近乎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心驚膽戰地說:「裴遺,你這是怎麼了?」
江裴遺用力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看上去勉強還像個人樣,然後滾了一下喉結,低聲說:「領導,我知道承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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