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想过点安省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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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街上全是兵,轰隆隆的马蹄碾压而过,激起滚滚烟尘。
大街小巷一丝人声都没有,临街的店铺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就连半夜里开着窗透凉的,听见马蹄声响起也都啪啪关上了窗。
但在门窗之后,却都竖着无数只耳朵,睁着无数双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的外面。
人人心里都憋着一个疑问——外面这是怎么了?
站在御正殿的柳傲君心里也憋着一个疑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外面怎么了,他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长生观既然落在了他们手里,这一回就是不死也得来一个重伤。
但是,王爷是怎么把祁进重伤的,他还是想不透。
以及,明明重伤了祁进,抓住了重创长生观的机会,怎么摄政王看起来是一点也不高兴。
难道就因为……小皇帝和长生子勾结在了一起,意图不轨?
可他怎么瞧着,这一回能出奇制胜,是小皇帝里应外合的结果。
难道这一场变故,不是王爷和陛下一早设计好准备坑祁进的么?
那如果是陛下真的图谋不轨,她又想干嘛?做掉王爷?手里没兵,怎么做?路上也没埋伏,显然也不是暗杀。
就为了陛下夜会祁进?那王爷这生气就显得有点……太像吃醋了。
搞不懂!
当然陛下瞒着王爷夜会祁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王爷也不能老为这种事生气呀。
柳傲君一面心里八卦摄政王,一面竖起耳朵等着外面的传报。
“报,庞将军座下先锋官何钱前来禀告!”
柳傲君立刻抬头,大步而出。
“外面情况如何?”
何钱头脸显然是擦过了,但依然带着一股血腥气,开口就道。
“庞将军已我等搜查了京城各处,把长生观的余孽都一网打尽。只是……”
“怎么?”
“只是并没有抓到多少活口。”
柳傲君垂着眼皮不吭声,抿了抿嘴。
这也是意料之中!这一次虽然出奇制胜,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长生观经营百年,盘根错节。想要一次连根拔起,那就是做梦。
“山上那里,如何?”
“山上由庞将军亲自镇守!玄灵子一干人等已经伏法!只是……”
又是只是!他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何钱一眼。
何钱脸色也阴晴不定,面色无奈。
“只是长生观底下有密道暗室,想要查清还需要时间。”
是啊!狡兔三窟,祁进这样的百年老怪,又岂止三窟。重伤之后还能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逃掉,也真是一份好本事。
不过祁进这回是真狼狈不堪!连百年的老巢都舍弃了,可见真是仓皇出逃。
“抓到的人……”他又问。
“俱已交给了崔大人!”
交给崔伦就可以放心一大半了,他终于点了点头。
何钱也暗暗松了口气。
“将军且在偏殿稍后,我这就去禀告王爷。”柳傲君伸手一招。
一个伶俐的小太监就闪身而出,上前招呼。
“将军请随我来。”
“末将告退!”何钱对柳傲君抱拳行礼。
柳傲君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回头,往内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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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抱厦,就嗅到浓浓的阴沉之气。
门外伺候的小太监都把头低着,一个个脸色苍白,一副不堪承受这低压气场的惨样。
就连里面伺候着的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