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個長歌樓里的戲子嗎?&rdo;小宮女驚訝道,她在宮外可是聽說了這位的很多傳言,什麼以色侍君,禍國殃民,媚上做亂。
年長宮女連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在她耳朵斥道:&ldo;你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舌頭,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rdo;
狠狠的擰了下小女孩的臉,兇狠的警告。
小宮女被嚇到,連連點頭,&ldo;是是,姑姑我知道錯了。&rdo;
宮女姑姑這才點頭,卻也拉開和小宮女的距離,這宮裡最怕的就是那些個忌諱,有時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禍從口出她見多了,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失蹤太容易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內宮這才堪堪停下,內宮入口早已停了一抬轎攆,駕車的玉順手腳麻利的將步梯放好,輕聲對車裡人說道:&ldo;爺,到了。&rdo;
昌平候這才掀起轎簾,走了出來,青眉絳唇,丰神俊朗,說一句龍章鳳姿也不為過。
轎輦旁等候的太監迎了上來,垂手行禮,&ldo;侯爺請上轎!&rdo;
沈君卿甩袖,負手而立,微微頷首,眸光淡淡,全然沒有之前在馬車上焦灼之色,緩步上前坐上那人人都羨慕的御賜轎攆。
待他坐穩,領頭太監疾步而行,身後的人緊隨其後。
轎上的沈君卿,心卻是慢慢的往下沉了,低垂著眼,手無意識的捻弄腰間的青黃玉佩。
到了清和宮前,沈君卿依舊步伐沉穩,背脊挺拔,一步一步的穩穩踏上台階。
等候在宮門外的大內總管金順,連忙迎了上來,嘴角帶笑,沖沈君卿行禮,&ldo;侯爺來了,皇上在裡面等您。&rdo;
皇帝身前的大太監,不說給別人行禮,就是王爺宗親都要對他畢恭畢敬,沈君卿當然也無例外,扶住了要垂拜的金順。
借勢的撐起身子的金順,臨了又低聲加了句話,&ldo;皇上,怕是不好了……&rdo;
&ldo;公公,無須多禮。&rdo;嗓音清涼,泠泠泉玉,很好的安撫了金順急躁的心。
歷經兩朝的老太監壓下眼角的濕意,垂手揚了下拂塵,將沈君卿引了進去。
剛剛入秋,清和宮便已經燒好地龍和熏籠,溫度高得嚇人。
不復之前的淡定,快步的進了內室,內室的溫度更是高得嚇人,明黃色的龍床上躺著一人,床前輕紗飄撫,看不出氣息。
長年的病痛摧殘著他的身體,臉上的額骨高突,眼窩深陷,眼瞼浮腫曾暗青紫色。
沈君卿腳下一踉蹌,差點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略帶顫音的問道:&ldo;怎會如此嚴重?&rdo;
金順垂首在床尾,往常尖細的嗓音不復存在,哭道:&ldo;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回力無天,怕是不好了。&rdo;
牆角的幾名太醫聞言縮了縮脖子,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本就道,活不過仲夏,是沈君卿尋來那皇室都不曾享用過的深海蛟珠,吊著命,多活這些日已然到了大限,終究逃不過天意。
沈君卿雙目赤紅,一眼都未看那幾個嚇得半死的太醫,緊緊的咬著下唇,強硬的令自己鎮定下來,半響過後,堪堪啞著嗓子開口:&ldo;公公別哭了……&rdo;
拿著發著熱氣的帕子,給床上失去意識的人擦臉,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ldo;將那些太醫趕至偏殿,不需過多責怪,只命人看著,莫讓他們傳出消息去便是。&rdo;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沈君卿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金順道了句是,便讓沈君卿身邊伺候的玉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