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没人敢来这里露营?都是拜那棵吊人树之赐啊!”
路婕宁又往楚崧桐那里挨近。
楚崧桐瞪了弟弟一眼,“别乱说话!”揽着她的肩,“你别听松枫乱说,他故意吓唬你的。”
“嘿嘿,我怎么会怕呢?”路婕宁死不承认,其实心里怕死了!
回到营帐里,路婕宁心里还是直发毛,“菘眉,你会不会怕?”
背对着她整理睡袋的楚菘眉笑着说:“二哥是故意骗你的,别当真了。”
路婕宁没能听得进安慰,整颗心全笼罩在吊人树的恐怖阴影里,七上八下的,连帐外营火的火光都能想像成索命的冤魂,更别说呼呼的风声,更像冤魂的哀哀泣诉……恐怖喔!
“菘眉,我跟你睡在同一个睡袋好不好?”路婕宁爬到好友身边说。
楚菘眉微皱着眉,“我不习惯跟人家一起睡耶。”
“喔!”路婕宁知道好友浅眠,如果硬要挤在一块儿睡,她大概会彻夜无眠,就不好意思再勉强了。
过了半晌,路婕宁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想要问睡袋里的菘眉有没有听见,却见她好像睡着了。
天!她好怕!
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向帐棚外映出的高大人影……那个人起码有十公尺高!顺着往下望……他、他、他好像没有脚!
路婕宁的心快跳出嘴巴了!
“菘——”她还来不及喊楚菘眉,帐棚门被刷地一声猛然拉开——
“啊——”她的尖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你有毛病啊!”楚松枫没好气的骂。
路婕宁张开眼睛,见站在营帐外的是楚松枫,连忙拍拍惊魂甫定的胸口,“嗟!你半夜不睡觉,跑来吓人啊!”
楚松枫讥笑,“是谁刚刚口口声声说不怕,现在却喊得最大声的?”
“松枫!”楚崧桐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路婕宁钻出睡袋、钻过挡在帐棚口的楚松枫,直窜入他怀里,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
“晚上我们大家都睡在同一个帐棚,好不好?”就算会被楚松枫笑,她也无所谓了!
“这两个帐棚都不够大,没办法放下四个睡袋。”楚崧桐拍拍她,“松枫是故意吓你的,我要他来跟你道歉。”说完便投给弟弟一记警告的眼神。
楚松枫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吊人树的故事是假的,那是发生在南非的乔治城,而且用来处决犯人的吊人树是橡树,不是樟树啦!跟你说喔,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但是那棵树上还能清楚看到绳索绞过的痕迹——”
路婕宁双手捣着耳朵,“你不要再说了啦!”
“松枫!”楚崧桐出声制止弟弟,揽住她低声安慰。
楚松枫对她做个鬼脸,不说话。
楚菘眉瞪了他一眼,轻声安慰好友:“不然没关系,我跟你一起挤一个睡袋好了。”
路婕宁不好意思让她跟着不得好睡,可心里还是害怕呀!于是用力抱着楚崧桐的腰不放。
“我不管,我要跟你睡!”
唉!楚崧桐暗暗叹气,睨了眼看好戏的弟弟——他怀疑他是故意的!“好吧!”
“那我留下来陪菘眉!”楚松枫笑得好欠扁。
路婕宁一路拉着楚崧桐的手不放,短短几步距离,她目不斜视,尤其不敢望向那棵大樟树。
他却在大树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干嘛停下来啦!”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今天的月色很美。”他突然不着边际地冒出这句话。
她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挂在樟树梢的圆月,却始终回避看见那棵大树。
察觉到她的恐惧,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