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跟花逢春一样喊我轱辘也行,你别天天团副团副的叫行不行。二宝子颇为难的说:“不是,团副,我叫习惯了,改不过来口,好好好,我改还不行吗!”可改了几天越喊越别扭,二宝子喊得别扭,张尔伦听得更别扭,张尔伦一跺脚说行了,你也别改了,还喊团副吧,这一放开了到好,后堂的人都跟着二宝子喊上团副了,以至于后堂大师傅还以为他叫团富呢,大师傅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说那你看以后怎么称呼你,张尔伦说随便吧!怎么顺口了你怎么喊,大师傅说那我就还叫你团副吧,于是你天天就能看见后堂里总是会传来这样的声音,“团副,柴劈好没!”“团副,葱剥好了没!”“团副,抓紧洗几个盘子,急着用!”张尔伦想你们是不是把那点仇富得心理都用我这了,这些人当然不会承认,总是嘿嘿一笑,让你没辙。张尔伦望着二宝子说:“这样不行吧,我也没在前堂干过,不懂前面的规矩啊!”“嗨!有什么屁规矩,你把菜端上去,调头就走。”二宝子说着把托盘往张尔伦面前一放,掉头就跑没影了。张尔伦笑着摇摇头,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穿上夹袄端着盘子去了前堂,上了二楼进了听雨轩把菜放下正要走,突然听到主位上的人喊了一句:“等等!”张尔伦一惊,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站在那里也不敢动,低着头听着吩咐,只感觉到主位上那人一直在盯着他看,却不出声,房间里顿时安静到了几点,有这么分把钟后那人开腔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张尔伦正要答话,突然看见周掌柜冲了进来,双手做揖抢着回道:“潘爷,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店里后堂新来的杂役,不懂规矩,你多包涵,小老儿给你赔罪了,”然后转向张尔伦说:“你还不下去干活去,谁让你上来的,二宝子这兔崽子又偷懒,看我回来不抽死他!”张尔伦转身正要走,只听道那边又喊道:“等等,不是这事,周老板,我潘武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有点眼力劲的,这位兄弟就不是你这池子里该有的鱼!说说吧,从哪招来的?”“哦,”周老板如明白状回道:“潘爷问这个啊,他和我们家二宝子以前都是跟萧大帅干的,这不萧大帅败了后无处可去,我看他人还算老实就收他在后堂做个杂役,给他碗饭吃。”“你以前在萧远山手底下干什么?”那人又问道。周老板抢答道:“他当初在萧大帅手底下干团副。”“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追问道。周老板继续抢答道:“回潘爷的话,他叫张尔伦。”张尔伦瞟了眼周老板,心里想着,好嘛!你把我兜一干净,人家问了半天什么话全让你说了,那你俩聊吗,非让我杵这干嘛呢!张尔伦这边正想着心思,突听见那边哈哈大笑,那一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了一声“我就说吗,弄了半天九死九生的张尔伦跑这躲着来了!”听到这句,张尔伦心头一惊,下意识得抬头一看,这才看清这人模样,只见此人五十岁上下,一件嫩黄色的绸缎长衫,外套镶黑边金黄底羊皮马甲,国字脸,长耳大眼,一股威势充斥于全身,一看便是不凡之人,只见那人已经迈步走到他面前又与他对视了几秒,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张尔伦的肩膀笑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傍晚时分让二宝子带你到我家来,我有事与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