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剑影更加让人无法防范。他从来不曾经历,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般无助地喘息着,只要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呼吸全无,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合香和檀香已经被他处死,不管她二人如何为自己辩解,都是留不得的人,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处置掉太后和皇帝可能布下的眼线。只是董氏和安氏尚无证据证明她们与合香、檀香合谋,尚且不能动她们。
而此刻在凝和轩内,也同样是一片混乱。
离春听说合香和檀香被处死,孟桐昏迷不醒,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董氏。这些天来,董氏和那两个丫鬟过往甚密,时常是彻夜长谈。
“没想到,你这么歹毒,想让王爷无后。”
董氏却是一脸的错愕,“离春,你这是做贼喊抓贼,明明是你干下的好事,却嫁祸给合香和檀香。你想向王爷表忠心,我不反对,杀了那两个丫鬟,我也没意见。可是,你怎么倒打一耙。”
“你还说不是你,这些日你和两个丫头时常在一起,不是你背后指使还有何人。”
“我和她们都是从宫里来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交州,自然有更多的话聊。不像你,自幼在太妃身边长大,长平王府就是你的家,你看着家被人霸占了,心情不佳,也是自然的。可是你想让孟桐怀不上子嗣,也没必要连累两个无辜的孩子。”
离春急得直瞪眼,“你血口喷人。”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想爬王爷的床,我也想,你我各凭本事,我董宛平只是从掖庭里爬出来,只要能活命,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掖庭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的人,都会拼尽全力地活下去。
孟桐醒来后,第一眼对上薛隐关切而焦虑的目光,歉疚地垂了眼帘,不敢正视他清湛的双眸。
薛隐关切地追问,“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我很好,只是究竟出了何事?”
薛隐把大致的情况向她说明,安慰道:“你放心,合香和檀香已经处死了。”
她大惊,“那是太后赐下的婢女。”
“意图谋害主子,这种人如何能留?就算是太后怪罪起来,也是无可指栽,你大可放心。”薛隐早就让人在备好的供词上按了她们的手印,八百里加急送至建康,想必三日后皇上和太后就能知晓经过。当然,他在上面没有提及避子一事,只说合香和檀香意图谋害孟桐,致其险些丧命,他爱妻心切,怒杀婢女。
除去心头大患,孟桐难得一身爽利地出门,没有时刻监视的目光,她可以随心所欲,无后顾之忧。
“没想到王爷这般雷厉风行,我原想着以王爷的性子,会下不去手。”沉香惊讶不已,“他连问都没问,就把她们俩杀了。”
松香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别忘了,长平王原是什么样的人,他杀伐果决,乃大周第一勇将。只是对咱家二娘有那么一丝英雄气短罢了……”
“二娘此举虽然冒险了些,但是铲除了那两个耳目,成功让离春和董氏有了分歧,总算是能轻松一些。”
“你们俩今日说说就罢了,往后可不许再提半个字。”孟桐在市集上四处观望,“我上次记得见过很多卖花的小姑娘,怎么都不见了。松香,你去问问。”
松香在路边问了几个摊主,才知道长平王府收购时花,许多百姓都纷纷把家里盛开的花卉送至府衙。
孟桐莞尔,一路闻着花香来到府衙门前。府衙门口大排长龙,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芬芳扑鼻。
孟桐寻到满头大汗的苏浅,“苏将军,这是为何呀?”
苏浅顿时松了一口气,“夫人,你来了正好,王爷见你种的花都被雨水侵袭,面目无非,想为你重建香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