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
饕心碧妪乘胜追击,尚不忘招呼同伙道:“留活口,好问他叶无青的行踪!”
突然,百草仙居外一声清啸由远至近滚滚而来,啸音激越悠长,显示高手所为。
丹火真君脸上变色道:“怕是农老儿的帮手来了,速战速决!”
欧阳修宏、饕心碧妪心同此意,不约而同加紧攻势。农百草苦苦护持着左手的丹炉不遭毁伤,短短瞬间身上又中一掌一爪。
“爷爷──”一声惊急焦灼的呼喊在门外响起,倩影一晃农冰衣破门而入,目睹浑身浴血力战群魔的农百草,不由得柔肠寸断。慧心短剑愤然掠出,奋不顾身地扑向丹火真君。
丹火真君听得背后劲风疾响,头也不回反手挥冥火凤翅镗“叮”地崩开慧心短剑。农冰衣毕竟修为相差悬殊,娇躯一震不由自主地往旁侧滑,右臂火辣辣的淤塞。
正这时,一名器宇轩昂的赭衣青年腾空杀到,朗声说道:“农神医,晚辈来迟,望请恕罪!”
一句话间,手中仙剑大开大阖,睥睨纵横,和丹火真君的冥火凤翅镗连抗六招,这才拧身飘落,立在农冰衣身侧,却是盛年惟一嫡传弟子卫惊蛰。
原来忘情宫内乱后,席魉也不忘遣专人星夜兼程赶往翠霞山,向盛年传书报讯。一方面信中语意暗蕴示好赔罪之意,似欲后翠霞派捐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而另一方面则别有用心地点出叶无青身中忘情水毒,多半由小蛋护送前往百草仙居求医的可能。言下之意,自然是借刀杀人,希望翠霞派乘机寻仇,击杀叶无青。
盛年收下书信后不置一词,只按礼数送走了忘情宫专使,但并未即刻召集各支同门下山复仇。
恰巧第二天农冰衣赶到翠霞山,闻知此讯不禁心急如焚,惟恐爷爷受此牵连,引来麻烦,便欲立刻回返百草仙居。
卫惊蛰放心不下,同时也牵挂小蛋安危,便求得盛年首允,护送农冰衣同来。
两人一路马不停蹄,抵达覆舟山时,正碰上欧阳修宏等人围攻农百草,情势岌岌可危。农冰衣含怒出手,卫惊蛰惟恐有失,亦随即亮剑对上丹火真君。
屋中战事一停,众人齐齐望向农冰衣与卫惊蛰。农冰衣却是见到农百草伤痕累累,面色惨白,芳心直如要绞碎了一般酸痛,扑入他的怀中悲声道:“爷爷!”
农百草的身子险些被孙女一下撞倒,他忙稳住脚跟,心中一凛道:“我竟是要油尽灯枯了!”他勉力运气迫毒,借机喘息着道:“很好,妳回来了。”
农冰衣紧紧抱住农百草,泪如雨下道:“爷爷,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农百草哼道:“哭什么,我还没死。擦干眼泪,别让这些卑鄙之徒在一边看咱们农家的笑话!”
农冰衣一省道:“不错,仇敌未去,现在还不是和爷爷说话的时候!”她抬袖拭去珠泪,飞速取了颗丹丸塞入农百草口中,又伸指连点,封住伤口血脉。
卫惊蛰长身卓立在两人身前,留意着欧阳修宏等人的动静。他年纪虽较农冰衣为轻,但见识阅历乃至心智眼力,却远胜于这位农姑姑。
仅仅一瞥之下,卫惊蛰便已瞧出这三个魔头的修为着实了得,哪怕最弱的欧阳修宏当日也曾杀得自己和农冰衣、屈翠枫九死一生,差点丧命。
尽避时过境迁,经过年余的苦修,自己修为又有精进,隐隐直追翠霞派五支首座,可要对付眼前三人,依旧凶多吉少。
他剑眉一扬,计上心来,不露声色道:“农神医,山下五大剑派的数十位高手即刻便会赶至。他们已猖狂不了多久,您尽可宽心。”
农冰衣一怔,虽说她上山时也曾远远见着了五大剑派的人,可情急赶路并未上前寒暄,那些人亦无赶往百草仙居的迹象,卫惊蛰这话显然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