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维持太久的。
“不,你们坐下吧,我去!”奕东忽地站起来离席。
奕北眉心一皱,平常他说话再怎么尖酸刻薄,大哥也不会跟他计较,怎么今天……难道他今天的口气特别让人不堪一击?
再怎么说,大哥贵为屠氏集团的领袖,自己是不是应该尊重他一点?他投资建设娱乐城,想必有他的道理,自己又何苦太挑剔而坏了兄弟情?
“咳!”奕北不习惯的轻咳一声,他生硬的说:“大哥,我也不是有意要这么说,实在是这种娱乐城残害青少年身心良多,我们屠氏集团向来以前瞻性的投资为主,我认为未来此项投资还是少有为宜。”
啧,这种说明比没有说明还容易惹毛别人。
奕东挑了挑眉毛,稀奇,奕北居然会拐弯抹角跟他道歉?不过这倒是好事一件,男人的嘴太尖是无法留住好女人的。
“想到那里去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嘴巴有多坏。”奕东微扬嘴角道:“我只是尿急,找个理由走开罢了。”
深深的受挫感重击奕北的心,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大哥有那一时的妇人之仁,断送了他长久树立起来的铁嘴招牌、悔恨哪悔恨。
奕东愉快的离席朝化妆室的方向走去,在愉快的心情之下,排泄特别畅通,他一脸笑意地从男用贵宾专用化妆室走出来,不意……
说起郑令丞和乐童父母的交情,那得追溯到二十五年前的纽约。
当时,有四名对歌剧怀有无上梦想的青年男女齐聚纽约奋斗,他们都来自台湾,也都来自家境小康的中等家庭,在漫长的排演之余,四人空暇时相偕到中华餐馆打工,住也住在同—栋公寓里,几年同吃、同住、同奋斗的日子过去,四个人理所当然的变成莫逆之交。
这四名有理想、有抱负但没成功的青年男女便是乐童的父母和郑令丞夫妇,虽然最后谁也没登上歌剧舞台,但他们的友谊也因此而历久弥新,历经岁月的考验而变得更加坚固。
乐童的父母念念不忘水银灯下的光华,从小就让乐童接触音乐,培养独生女儿成为亚洲小天后,而郑令丞也因对歌剧的留恋而跨足唱片界,至今成为业界的个中佼佼者。
所以乐童要出道,自然选择父母挚友的唱片公司,与其说她选择,不如说是她父母的决定。
因此她知道她偶尔对郑令丞发发小脾气也是无妨的,他是长辈,又从小看着她长大,就算她无礼,他也会自动把她的行为解释为在撒娇,在公司,她尊郑令丞为总裁,在家庭聚会上,她叫他郑叔叔,跟他的孩子们也都很熟。
这个开幕酒会便是看在郑令丞的份上她才肯出席的,原本,神秘小天后颜乐童在唱片公司的企画策略上,是不出席任何婚丧喜庆场合的,可是这座娱乐城郑令丞也有投资,占股不大,玩票性质,但他希望乐童这位乐坛娇客能出现,这会是娱乐城最好的造势活动。
为了弥补前几天她对郑令丞表现出的不耐烦,于是乐童出席了,但她穿着随兴,长发扎起高高马尾,一件无袖葡萄紫色针织上衣,同色系带宽裤令她显得潇洒,靓瘦的她,行走间的风采特别引人注目。
“颜小姐,我女儿好喜欢你,可以麻烦你帮我在这张CD上签个名吗?”
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到她面前,忽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她的CD递到她面前。
郑令丞笑呵呵地道:“乐童呀,这位是观泰企业的萧董事长,他的宝贝女儿可是你忠实的歌迷哟。”
“是吗?”乐童淡淡地应声,她大笔一挥,几秒钟把签名搞定。
会遇到这种情形她不意外,反正她走到哪里,大家总是把她当成随时随地得伸出手签名的机器,而且还不得拒绝。
郑令丞一时傻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