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那是后话;她在内线的知名度颇高,众管事送上“敛财狐狸”的雅称。
秋月读信内容,听起来全是正面好消息,她喜滋滋地,夸主子厉害,人人都欢迎她去查账,年度好分大红包。
“不高兴的人更多。”春花老成地回道,她翻了翻信件,疑道,“怪了,怎不见五公子的信?”
秋月放下信纸,道:“主子,要不您写信问问?”
顾家琪眼不离书本,翻过一页,没理会。
春花秋月互看,两人低语,还是送个信给石先生,别是真出事了。
信过去,如石沉大海。但石先生每月报银钱用度细则,还是按时到的;报缺钱的口子,也是越来越大,春花秋月帮主子调拨银款,是很清楚主子的身家底子都快掏空,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拿不出银子的。
春花秋月后知后觉地发现:坏了,五公子怕是生气了。
哪有上个月才要走五百万贯巨款,下月就要双倍的额度的道理,就算那海船是用黄金造的也不可能花得这么快。
“主子,”秋月刚叫了声,就让顾家琪打断,她道:“没钱就赚,废什么话。”
春花秋月完全不懂主子的心思,要说她对五公子不上心,那千万身家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散出去;要说她看中五公子,却是从来不理会海陵王府那头的事。
“主子,下站青延。”春花阻了秋月问话,翻数资料,青延,大运河边一个普通的山镇,翻过五座大山,有个入海港。
照理,它该发展成为南北知名的装货港城镇,但它前面有南北商旅盘居之地乐安,后面有南北商货集贸城海林,这两座交通便利的大城镇足够承载南北客商,青延,无法避免地从一级富庶港镇沦落为三等贫穷小镇。
这个位置尴尬的南方小镇,驻守者为秦家大姑母,秦东莱的长姐,还是秦老夫人亲生的。
而翻过青延,就是海林。
顾家琪脑中某根神经突地一动,拿过地图,对照秦家分布及负责人名单,仔仔细细瞧了三遍,忽地笑开颜,却又带点诡异。
春花、秋月小心问道:“主子?”
顾家琪指尖轻敲,笑应道:“唔,忽然发现有那么点子意思了。秦左、秦右,你们进来。”
这两个就是顾家琪从秦东莱那儿敲竹竿敲来的新保镖,平时负责赶车打猎之类的粗活,现在正要派上大用场。她低语数句,秦左秦右领命而去。
顾家琪又口述,让春花送信,邀柳一指前来助阵。
三天后,马车到青延。
来接人的是秦家大姑母的夫家侄子梁之靖,因两地隔得近,他和护送者曹富春还挺熟,热络地说要发财的乐安管事请客,明知曹富春吝啬如铁公鸡,却能开这样的玩笑,关系不是一般地好。
曹富春道赶着回乐安看铺面,那些伙计个个都不省心:他与顾家琪道别后转回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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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青延的大酒楼,几位骨干管事,摆下洗尘宴,招待上头来视察的人继续好吃好喝好住。几天下来,梁之靖和春花、秋月熟稔,便打听起她们主子的事,哄好上面,下面才好办事儿嘛。
“你们主子,他喜欢啥子?”梁之靖问道,春花、秋月对一眼,异口同声道:“赚钱,看到账面钱多,爷就高兴。”
梁之靖一拍大腿乐了,谁不想赚大钱。
可这青延是个盐碱地,不长好东西,这地方穷透了,没油水啊,他的日子过得苦啊。当他爱讨好那个乐安的瘦竹杆,呸,还不想借光换个好差事,可谁知曹富春照吃照喝照拿,滴水不进,至今没有音信。
春花、秋月不接话。梁之靖又问,这青延能赚到什么钱,偷偷地打听起那位被御为敛财有方的新头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