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下人在旁相助,才让她成功地离了府门。
章敬脸都黑了,也不去见沈氏,只命人传了她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来问话,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早两天就没人再看见她将家中精心准备的药喝下去,又一副病奄奄的模样,人人都以为她已经没有了行动之力,加上又严防死守了这么久,未免有些懈怠了,加上唯一一个近身侍候的翠园这两天身上有些不适,正在自个儿房间里养着,不曾到沈氏跟前,旁人也就疏忽了。
章敬一听就明白了,定是沈氏屋里负责看守的翠园病了,其他丫头婆子们就偷了懒,沈氏却不知用什么方法笼络一两个仆妇,也许还有外院或后门上当差的男仆,提前停止吃药,恢复了力气。然后趁人不备逃了出去。却不知道她进宫以后,都做了些什么。
最后一个前来接受问话的正是翠园。她脸色青白,满面病容,眼中似乎满含惊惧。章敬曾听袁氏说过这丫头已经被收服了。也不与她啰嗦,摒退旁人后,便直截了当地问起了沈氏进宫后的言行。
翠园不曾跟着进宫,所知道的都是沈氏回府后提起的,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沈氏并没有将丈夫软禁她的真相告诉皇帝,甚至没有趁机告袁氏一状。只是轻描淡写地指责袁氏在她病中态度怠慢而已,她此番进宫有更重要的目标,不打算将精力花费在旁的事上,只劝说皇帝向柳玦施压,并且答应纳沈昭容入宫为妃。【】【】沈氏认为,如今皇帝已经定了一后二妃,再多纳一人也无所谓,哪怕是初入宫时位分稍低。也不要紧,以后可以慢慢升,只要让沈昭容的终身有依靠就可以了。既然曾经与悼仁太子一派敌对的人家的女孩儿都能入宫为妃。沈昭容是皇帝的亲表妹,又曾与皇帝有过婚约,怎么就不能入宫呢?
章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挤着声音问:“她可有提到皇上怎么说?!”
翠园颤声道:“皇上说,那柳玦要打官司,其实背后是诸暨伯府唯一存活的大姑奶奶在撑腰,皇上碍着表妹的脸面,不肯插手,但最终还是退让了,答应夫人。会命应天府即刻结案。柳家那边,就送点赔礼,算是正式退了亲,从今往后两家各自婚娶不相干。至于纳沈家表姑娘进宫之事,皇上却未曾答应,只说沈家近日风波迭起。这时候再纳沈姑娘入宫,定会惹来非议,朝臣也会大加反对的。如今不适合节外生枝,有什么事等日后风声过去了再议。”
章敬深吸一口气,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夫人没再对皇上说别的了吧?”
翠园有些迟疑:“夫人回府后只提过这些……对了,夫人还说,已经禀明皇上,她病情已经痊愈了,随时可以入宫探望皇上,让皇上有事随时传召她呢!”
章敬又咬起牙来了,但他脸上的狰狞很快变成了冷笑:“夫人的病可是货真价实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向皇上说这些,也不过是大话而已!”
翠园有些害怕地伏下身去:“奴婢也曾劝过夫人,只是……夫人说,即使是死了,也要为沈家再出一份力……”
章敬大声冷笑:“她倒是认定自己一辈子都是沈家人,旁人都不在她眼里!”又狠狠地瞪向翠园:“说吧,都有谁胆大包天,把外头的事告诉夫人,还暗地里助她出府?!”
翠园抖着声音道:“奴婢近日病了,不曾在上房侍候,因此不知详情。听夫人的口风,似乎是沈家表姑娘托人捎了信进来,把外头发生的事告诉了夫人,又求夫人帮忙向皇上求情,好让沈家摆脱近日的困境……”顿了顿,“至于助夫人出府的人,听院里守门的妈妈说,夫人命一个粗使的婆子和她媳妇扶着自己出门,回府后,也是那媳妇子扶着夫人进院子的。那婆子的男人原在后门上当差,她媳妇却是正院里浆洗上的人,婆媳俩平日出入正院,都只敢在院里说话,从没进过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