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清苦,也没见你瘦成这样。你如今堂堂一个侯爷,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朱翰之听了,一脸的感动,自然又说了许多感激孝顺的话。
明鸾在院外看得眼珠子都快脱窗了,不明白朱翰之到底说了些什么,居然能让章寂完全改变了态度。更叫人惊奇的是,章寂居然会说出不管京城的事这种话来!老天是要下红雨了吗?!
她太过吃惊了,就一时忘了隐藏身形,细竹拉了她一把,她却没留神,不小心晃动了身边的花丛,叫章寂抓了个正着:“三丫头,出来吧!我就知道你不放心,定要在外头盯着的,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出马!”
明鸾脸一红,干笑着走出来道:“天色不早了,我忽然想起家里今日来了客人,不知要不要留饭,若要留,少不得叫厨房多采买些时鲜好菜回来的,所以就过来问一声……”她有些扭捏地绞了绞帕子,眼神儿乱飞,因见祖父跟侯爷在屋里说话,又不敢打搅,所以就等在外头……“
章寂哪里看不出她在说谎?暗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就没好气地道:“这种事还要问么?朱侯爷来咱们家,哪一回不是留饭的?赶紧吩咐下去,就回来替祖父陪客吧!你们小儿女多时不见面,若不让你们说两句家常,诉一诉衷情,你们心里不定怎么骂我呢!”
明鸾脸皮再厚也有些撑不住了,跺脚嗔道:“祖父!”朱翰之却只是傻笑着,连声说:“多谢姨祖父。”明鸾越发脸红了,狠狠瞪了他几眼,他却一点儿都不在意。
午饭是明鸾与朱翰之陪着章寂吃的,林氏带着两个小的吃饭,还命人送了几样菜过来。至于文龙,则是近日明鸾提议说常熟土地肥沃,粮食产量也高,不如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出售,也好给自家就近添点儿产业,章寂就把文龙派出去办事了,还真打听得有人卖地的,不过离县城有些远,因此午饭没能赶回来。
吃过饭,章寂循例要午睡,就默许明鸾在自己院子的书房里招待朱翰之吃茶。明鸾瞧着屋里除了细竹再没有第四个人了,才问朱翰之:“你到底对祖父说了些什么?”
朱翰之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你猜?”
明鸾瞪他:“我要是猜得出来,还用问你?赶紧说!”
朱翰之只是笑着卖关子,明鸾有些恼了:“不说就不说,你当我稀罕呀?!”扭头不去理他。
朱翰之犹豫了一下,才小心赔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说说自己的难处,装得可怜些罢了。姨祖父本来就疼我,便是真有气,也大不到哪里去,我把自己的心事跟他一说,他也就明白了。”
明鸾哪里肯信:“你当我是傻子?这么容易就被你哄着了?”
朱翰之笑了笑:“其实你要问这么清楚做什么?真要详细说完了,姨祖父也起来了,咱俩还说什么话呢?”
明鸾道:“也不必说得十分详细,只要知道大概就好。”顿了顿,“不是我事事都要寻根究底,只是放不下心。你不知道祖父跟我说过什么……”又顿了顿,瞥了细竹一眼。细竹立时出了房门,守在外头不让人接近。
朱翰之就笑了:“这丫头平日咶噪得很,只好在有眼色这一条。”
明鸾没理他这话。径直道:“祖父当初知道皇上……那个……子嗣上可能有些艰难的时候,就动过让我们生了儿子过继的念头,后来觉得燕王还不错,又嫌他有不臣之心。说就算要另找人坐龙椅,也该找你……我心里实在是害怕!”
朱翰之便安慰她:“没事儿,姨祖父方才都说我,我先跟他说,皇上还年轻呢,谁知过几年会不会有子嗣?若是早早过继了,将来皇上有了自己的骨肉。我们兄弟的情份岂不是要生变?那就没意思了。至于皇位换我去坐……”他笑了笑,“坦白说,这种念头我是绝不会有的,也绝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