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修长干净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覆上去,床上的男人像是能看懂她的心思一般,视线蓦地凌历的落在她脸上。
“不用了。”
钟盛鑫淡淡的说了一句,接着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盛鑫哥,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难受,作为朋友,我原为成为你的倾听者,你有什么事压在心里过不去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庄听荷说话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呯呯呯的直跳,她不想再等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是她最好的表白时机,如果,真的如那天陆城晞所说,他要跟那北城男人所有畏惧的女人相亲,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爱的男人娶一个那样的女人。
“盛鑫哥,其实我,其实我喜欢……”
她的话,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病房的门再打开时,外面的人让她瞳孔缩了一下,钟欣琴穿着一身运动套装,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她的唇,但庄听荷还是认出了她来,钟欣琴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罗磊的声音从外面急匆匆的传来,在沉默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唐突。
“欣琴,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罗磊穿着一身大衣,头发凌乱,因为跑得急,而喘着粗气,站在那,看着里面,众众面面相视。
“你们怎么来了?”
庄听荷的话打破了沉默,语气透着她的不快,话问着钟欣琴,同样问着罗磊,自从那天,知道了两人的事之后,她一直没有再跟两人联系过。
以前,她一直撮合着钟欣琴给钟盛鑫,私下也出了那么多主意,结果,钟欣琴是怎么对钟盛鑫的?
她越想越气。
心底里也开始看不起钟欣琴,为钟盛鑫叫冤,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原来私下的生活这么凌乱不堪,而她自己也此时才认清她的真面目,以前,一脸娇气,一脸委屈,遇到什么事都像全世界欠她的一样,倒头来,却是那个最会做作的女人。
钟欣琴自然也感觉到了庄听荷对她的敌意,心微微沉了一下,但声音还是无比的温柔,她对着庄听荷温婉一笑:“听荷。”
庄听荷别开脸,没有看她,继续柔声的问着钟盛鑫。
“盛鑫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样的神态,落在钟欣琴眼里,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尖上,疼得一抽一抽的,可她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情绪,看着钟盛鑫毫无回应,心里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钟盛鑫眉头皱紧,视线未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连带着声音也是无比的沉重,嗓音暗哑颓废。
“你们都走吧,一会徐朗会过来照顾我。”
清冷的话,没有任何的波动情绪,病房里的人,都脸色有些暗沉。
“阿鑫……”
钟欣琴刚准备走过去,手却被旁边的罗刹磊拉住,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开,却被抓得更紧,对于她的呼唤,病床上的人丝毫未动。
“盛鑫哥,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吧,你现在腿受伤了,想干什么都不方便。”
庄听荷一脸体贴的样子,主动搬过椅子,还未在坐下,钟盛鑫已经冷冷的拒绝了她的示好。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病房里终于静了下来,他的手指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屏幕的背景,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头发盘在后面,脸蛋圆圆的,几分青涩的笑意挂在那,这是,他从人事部里,找到安暖的资料,拍下来的证件照。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病入膏亡了?他根本没有答案。
东司乐划。
病房外的走廊处,庄听荷看着罗磊挽着钟欣琴,那副画面,刺激着她眼里聚集着越来越多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