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尔等还不快快见礼!”
家丁们面面相觑,慌忙见礼,王瑾则摆手道:“旁的不消啰嗦,赶紧引去见父亲正经!”
刘管事也呵斥道:“还不带路!”
这才有精乖的家丁急急带路,王瑾的步子也加快很多。从山坡上坠马而下,只是想想就知道危险之极。这医疗水平不够达的时代,可以引起的症状太多了。王瑾前世不是医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只好亲自去看,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
很快到了里屋,王姚戊被平放一张竹床上,身上盖着锦被,身下却没有铺得太过柔软。王瑾知道,这是方便治疗。
床边坐着两名大夫,其中一个须皆白,另一个是留了三缕髭须的中年,两对坐研究医书,神情都很是凝重。
王瑾心里霎时间就“咯噔”一声。他皱皱眉,向刘管事示意一下。
刘管事会意,就主动询问:“两位大夫,不知家老爷如今情况如何?”
那两一齐回过头来,须皆白的那位先开口道:“阁下是?”
刘管事连忙介绍:“小刘胜,是王宅的管事,老爷出门前曾将小公子托付于小。如今听闻老爷出事,小不敢自专,便将小公子请来拿个主意。”
王瑾这才说道:“两位大夫,父亲如今是什么病况,还望明说。”
能将幼子托付的,自然是心腹之。两位大夫对视一眼,须皆白的便说道:“老夫姓徐,这位是老夫的弟子,姓吴。前日王老爷不慎落马,便有尊府家丁将老夫二请来坐诊,王老爷伤势不轻,老夫虽有诊治腹稿,却也不敢轻易动手。”
王瑾便道:“请徐大夫,吴大夫只管将方案说来。”
徐大夫便道:“王老爷后颅受损,且心肺处被断裂肋骨刺透,流血不止。后颅伤处唯有以金针逼出颅中血块,再慢慢调养,方能痊愈。而更严重的心肺伤处……老夫这里,有两种方案。”
“其一,以夹板固定裂骨,而心肺处伤以草药日日三剂煎服。此法甚有凶险,心肺伤处与旁处不同,汤药是难以治愈的,且之血脉日日震动,便是稍有效果,也难以长久……此法前途莫测,难料,难料。”
王瑾听得一震:“那第二种法子?”
徐大夫便抚须又道:“其二,以利刃剖开皮肉,将金针贯入心肺之中,巩固经脉,再以羊肠线缝合伤处。”
这老者话音刚落,那刘管事已是惊呼出声:“怎能开膛剖腹?难道是想害家老爷不成!”
王瑾眉一皱:“刘管事,稍安勿躁。”
刘管事闭了口,只是眼神中还有惊恐。
倒是徐吴两位大夫对这男童的胆识啧啧称奇,对他更高看几分:“小公子,您看……”
王瑾想了一想,又问:“这两种法子,想必各有利弊?”
徐大夫颔:“小公子未到之前,老夫便一直是以第一种法子为令尊治疗。”
王瑾心中一凛:“也便是说,第一种法子,不过是吊命之法?”他见徐老夫默认,便追问,“若是只是如此,父亲还有多久寿数?”
徐大夫叹口气:“此法能减轻令尊痛楚,然……老夫行医四十载,施此法者,约莫只能余下三月寿数,这三月之间不得下床,不然还有后患。”
王瑾牙关一紧:“那若是第二种法子?”
徐大夫道:“第二种法子世皆不敢用,老夫曾以此法于山野活物上施为,换以身,约莫少则能续命三五载,多则十余载罢。只是用了此法后,如若成功,王老爷也不能再四处奔走,须得静养一些时日,才能略微走动。”
后一种法子王瑾当然是知道的,就是外科手术。这样心肺受伤的伤势,就算是现代也需要抢救,更何况是生理卫生等各方面都有不足的古代?王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