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壁虎。
塘里的鱼儿们却都不在家,它们的家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它们可没有忘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二)
路边,栽着一大簇的鲜花,是“红牡丹”花。
“花有七朵,人头有几颗?”
“人头有三颗。”
对答完毕。
这时的水底下便传来一声声闷响,河面上也悄然窜现了成堆的水泡儿。
那一直站在岸上的刚才正在自问自答的人,是一个高个子女人,很年轻的女人。
漂在水上的人有两个半,两个是完人,半个是死人。
你看那半个死人,下身不知去了哪里,头是朝天仰着的,眼皮耷拉,似睡非睡,却叫人感觉里面的眼睛尚有余光。
这时候,岸上的女人把手边的一块顽石抛进河里,于是水底下又传来一阵闷响,河面上自然又窜出成堆的水泡来。
再去看看那两个完人——完人,指的是在外形上面给人的第一眼印象,与品德无关。
两具完人,一具朝天仰视,另一具则充分展示了他光滑耐看肤色呈古铜的脊背。这完人的确很叫女人喜欢,是身体健康强壮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有胸肌,也有腹肌,也许是在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胳膊还非比寻常的粗!
男人就难免要犯上一些小错误,但这两个男人又犯了什么罪,必得长时间地浸在水里?
或者,是那一些怪鱼终于变成人了么?
“啊呀!”
一阵的尖叫声,却是那个在陆地上观望的女人在大叫着。
女人胆小脆弱,所以就难免要被她自己吓倒!
女人的声线含蓄,像有几人合音,很好听,要是在平时,倒可以慢慢地去欣赏!
“救命!”离不开这个词儿,“救命啊!”
这个时候,说实话,她完全可以去唱一个高音了,无论这个音阶的难度有多么高……
尖叫,叫声凄厉。
起初像是一把电锯在还没有开启电源的状态下使劲修理着一块崭新的玻璃,发出“吱咯”响声。到后来,就没有人能听清这叫喊的人在嚷嚷什么了,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
歇斯底里的嘶哑,已如狗熊得不到肉食的吼叫!
外面的人们听到的几下惊叫,只是些回音罢了。
岸上的女**声叫着,有些累了,又停下来,沉默不一会儿,终于发足狂奔。
难道是骇傻了么?不然,她的脑子不会一时间停止了运作。
不过还好,她好象摆脱掉阴影,显得非常自由了。
快看,漫山遍野都是她的足迹,快看,天边和天上也有她的身影!
但她终于昏倒了,已经睡了,睡得死死的,倒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这男人是于壁虎,这女人正是张三九。
“睡吧!宝贝,只要你睡了,就什么都会忘掉的。”
河里的人却已在缓慢移动。
那半个死人其实也是完人。
河水在流动!
半个死人突然变成一个了,原来它的下半身一直沉在下面。
原来,死人是个女人,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水亮的眸子。
现在她正朝着你笑,笑得很可爱,但有一些猫腻。
“叶真真,你该上岸来玩一玩了。”
叶真真又去叫那两个男人:“披风,布高,咱们可以上岸去啦!”
(三)
夜深,猫叫,有人!
“我要回家!”一个女人,张三九。
义盖云天的张三九如果再不尽快的回家,那么,即使给那些无处可去的野猫吞在肚里也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