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看着从日记夹层中掉落出来的照片,这张照片善于自己本人也有一张。
善于的那张是他的奶奶临终之前给他的,是善于母亲的遗物。
两张照片几乎完全一致,善于的母亲抱着善于,善于的父亲蹲在一旁。
两张照片完全重叠!
“原来、原来父亲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熬过去的!一直、一直是这忍受着,无法面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善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表情,脸部扭曲,非常的难过,痛苦!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并不是谎言,不是虚假的,这就是事实!
那夹在日记中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即便没有这张照片,也不可能是虚假的。
单单从日记的破损程度以及其中的文字就能够得知,如果不是十几年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成这样?字迹都快消失不见了。
不管从哪个方向来,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善于的父亲是爱着善于的!
爱着善于的母亲,善于的奶奶,周围一切的人,但又无法与之接触。
那种想见又不敢见,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情绪,一直折磨着善于他爸,直到临终或许、……善于已经得到了答案吧!
善终最后是自私的,没有解开心结,没有面对善于就是最好的证据。
无法去说出事实,也无法关怀。
善于知道他父亲最后没有见他的理由是什么,无不是那样吗?
“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也算了结了,你不必继续承受,纠结。”
当善于看到所有的信息,所有的事件全部串通在一起的时候,他头都胀大了,信息量太过于庞大。
善于情绪不稳,心脏跳率极高无法接受直接昏了过去。
当善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这还是学校发现他没有去上学,打电话给亲戚朋友才找到的。
当时善于都已经昏迷过去两天了,因此许多事情信息错乱,善于得不重新再去整理。
一些资料也被亲戚朋友认为成废品处理掉了。
◆………………
回到教室,马伟业看着嚎啕大哭的善于,这是他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机会了吧。
“善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马伟业装作很关心,很担心的样子去安慰安抚善于。
“……”
“要是真有什么,你就告诉老师。
老师虽然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老师能够当你的倾诉对象,聆听你的故事。
虽然老师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老师现在真的很想帮你,看你这么难受老师也很心痛。”马伟业不明白善于究竟为什么嚎啕大哭,但绝对不会因为现在的事,肯定是以前的事。
现在的事才是导火线,导出了善于的记忆,若不经过这些善于或许会永久的选择尘封他的记忆,哪怕想起来也会选择去忘记。
因为如果拥有这些记忆善于是无法坚持选择活下去的!
因为善于自己知道想要活下去……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他想要活下去!
“……”
“真难缠,究竟因为什么呢?”马伟业思考着,任他怎么思考也想不出答案。
马伟业之所以一直强调着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是在暗示善于。
“善于……”马伟业正想再次开口善于抬起来头。
明明此刻应该想的自身安全,是该怎么办,如何逃出去,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却喷涌而出扰乱了善于。
善于以前明白或许又给忘了,他天生残疾是一个硬伤,同时还附带了许多病例,只是这些都被遗忘了。
因为本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