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欣慰道:还好没把我撕成两半。
挚友憋笑了一声,提议:用透明胶布粘起来吧。我找着胶布说:好啊,反正闲着也闲着。
一日之计在于晨,还是从早晨说起。课本上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杂志上刊:虫起早了那不很吃亏么。我当自己是虫,爸妈当我是鸟儿。作为鸟儿我经常睡眠不足,睡眠不足我就睁不开眼,对付我的办法就是大清早的把冰凉凉的手伸进被窝里,我一个滚儿翻到墙角,妈顺势掀开了被子,看到铺在我身下的小褥子就火大了,又尿床了。我睡眼惺忪道:都是睡眠不足害的。妈恼着:不是跟你说了晚上嘘嘘要跟我说。我慢条斯理道:看您睡的那么香,不愿打扰您休息。妈火了:那我现在就打扰你。早餐多是一瓶甜甜的牛奶,妈冲的一仰脖子就下去了,爸不行,他冲的刚仰脖子就得下来,皱着有两片糙了的脸蛋儿撇着嘴嚷嚷:烫烫!不甜!爸就唬着:要迟到了,赶紧喝。不喝!说不喝就不喝。嘴一抿,跑出去乱叫:妈,妈,你快回来,我爸虐待我。爸忙把我抱回去,哄着:好好,给你加糖。心满意足了,才肯背着不知道是皮的还是革的还是高仿的黄色小包包,装个苹果,装个果丹皮,再来几个方块糖,再加根香蕉,还要个橘子……行了,放不下了。爸催着。不行!手里还得拿着一根,边啃边雄赳赳气昂昂的上路。屁股后边还跟着条狼狗,很听我的话,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但更听妈的话,到了院子门口,妈喊:来、来!我就往回走。没叫你,叫狗呢。哦。我就往外走,狗就往回走。但它更听别人的话,所以它丢了。我为此伤心了那么一小会儿,妈被此情所感,就给了几毛,我立马破涕为笑,屁颠屁颠的跑了。再嘴馋,用此招就不管用了。在妈跟前干嚎,妈就手一甩,别来烦我,一边儿玩去。为解我忧思,爸又从朋友家抱来一只大猫,那猫很拽,根本不搭理我,我死皮赖脸的后果就是在我脸上挠挠,看着大猫摆着尾巴扬长而去,我就特别特别怀念那条狼狗,自言自语,多好啊,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我特希望那猫赶紧走,可人家脸皮厚,赖在这里该吃吃该喝喝,全没把自己个儿当外人,我俩的芥蒂越来越深,以致演变为怒目而视相互憎恨,稍有摩擦就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那倒没有,就是互不搭理,相遇躲避,能隔出一米的距离。虽是走丢会击鼓鸣炮,但在家长面前也没表现出来,表面印象却是相安无事。一日,爸技痒,拿出相机,以我俩为模特,我情不愿的抱着那只来了之后日益增肥的家伙,爸手按下了快门。挚友看着照片摇着头,嘴里絮絮叨叨,不对,不对。我凑过来,什么不对?他放下摆在下巴上的八字,指着说:眼神儿不对。怎么不对了?他若有所思道:一个朝左,一个向右。我就笑着讲了这件趣事。他听完斜着眼打量我,我被看毛了,你想干什么?他说:想不到你跟一只猫置气,我以后得离你远点儿了。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立于不那么胡刮乱扫的风中,挚友操了,提高嗓门道:你有完没完,怎么还没有步入正题,老他妈在幼儿园门口徘徊。我笑着说:别急么,久等有好菜。我这不是背着不知道是皮的还是革的还是高仿的黄色小包包迎着风跟挚友手拉着手到了幼儿园的门口。拉倒吧,谁跟你拉手啊,你以为我gay。不好意思,我一直都这么想。别他妈废话连篇了,赶紧继续吧。我继续说:班里小朋友围一个圈坐在小板凳上,我扭头看着墙上的包包,舔了舔嘴唇咽口唾沫。阿姨拍拍手,小朋友们,我们来唱儿歌吧。没人应和。阿姨又拍了拍手,小朋友们,大家一起唱儿歌啊。挚友的鼻涕流了好长,又吸了回去。
脱口第五章
阿姨咆哮道:我们一起来唱歌儿——!所有人坐直了身子情不自愿道:好!阿姨眉飞色舞道:我爱我的幼儿园,幼儿园里朋友多,又唱歌来又跳舞,大家一起真快乐。喵喵,小猫叫,喵喵,小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