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小猫你别吵,阿姨昨天上夜班还在睡觉,小猫点点头,轻轻地轻轻地走掉了。你帮我来梳梳头,我帮你来扣纽扣,团结友爱手拉手,我们都是好朋友。两个小娃娃啊,正在打电话啊,喂喂喂,你在哪里啊,哎哎哎,我在幼儿园。丁丁说他是小画家,红蓝铅笔一大把,他对别人把口夸,什么东西都会画,画只鸭子四条腿,画只小猫没尾巴,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粗心的小画家……我们歪着头看着她,她已经忘我了。一群人出来玩游戏始终不尽兴,一抢二轮三哭闹,莫不如星期日,园子里人少,我跟挚友分坐秋千上荡着,还有一个位置,良师还没入伙,有一个脏不拉几的小孩目中无人占了座儿,我跟挚友互比,越荡越高欲与天空试比高,那家伙不知何时加了进来,轻蔑的瞧着我们一次次挑战着极限,我俩是有分寸的,那家伙失去了理性,他已经荡的超过了横杆,我俩都为他捏了一把汗,高度也随之降下,他依然故我,结果意外理所当然的发生了,只见秋千荡了老高,并未逆时针朝下荡去,而是顺时针在空中划了个弧绕过横杆一周下来,那家伙没料到此情,稍一心怯,手一松,垂直由高而下的吧唧一个狗吃屎,这一摔着实厉害也确实霸道,满脸鲜血,门牙也掉了,我俩心慌了,目光一交,心领神会,谁知道他家人来了会不会冤枉我们,人心难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撇下那自食恶果的家伙仓皇遁去。有些能逃有些却没逃了,栽在头上稀里糊涂成了一笔冤账。这得从大小便说起。上厕所分两种情况,人多人少。人多就是阿姨双手一展呐一声:去吧!所有人作鸟兽散。花池边为主攻点,一字排开,或蹲或站,或一排蹲一排站,蹲与站的很密集,承继了我国爱扎堆儿的传统,犹似首都的地铁站,蹲的很吃亏,推着边里站的,你都溅我屁股上了。有极少人去分别用正楷刻得黑底红字的茅房建筑,印象里是白底红字的,之所以色变,气味应担主要嫌疑。人少譬如上课前长身长腿的绿皮壶里倒在搪瓷罐里的甜水喝多了,也可能是包里的东西没有遵照妈妈叮嘱的少吃为宜,多吃不妙,忘了细嚼慢咽,吃得狼吞虎咽,完蛋了,自己不记心,肚子可上心,也不打个报告就擅自翻江倒海。阿姨躺在墙角的床上侧着身像尊菩萨,似积木般拼起来的小床上,虫卵般睡得安逸的孩子们偶尔呓语,憋得脸色发红的小家伙还在厕所与睡床间挣扎着,异想天开的认为忍忍就过去了,手捂在肚子上发力摁着,口中还喃喃:别闹了。肚子才不听,自作主张让一股浊气顺着肠子直奔出口儿,来势甚猛,小子两腿一蹬,身子来回扭着,两半屁股用力夹紧,百密一疏,从缝子里时不时窜出一嘶的喧嚣,有声有味,周围被熏得捂了鼻子,有的干脆蒙了头,味道越来越大,声音也由轻变重,由小变大,有少变多,阿姨听不下去开了腔,老实睡觉啊,别捣蛋。刚说话就是一声巨响,气味被冲开四面开去,顿时整个屋子里就炸了锅,哄笑嬉闹不断。别叫了!如杀猪般的尖利从阿姨的嗓门儿里穿透玻璃在整个园子里回荡往返,挥之不去。肇事者挺身而出,脸皱得跟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儿,略带哭腔的说:我快憋不住了。说完也不等批复,就捂着屁股在一片笑声的尾随下朝厕所驰去。班里的厕所是白瓷带冲水的,对于普遍使用蝇虫肆虐骚味扑鼻的设施的我们来讲具有莫大的吸引力。那小哥儿前脚刚去一泻千里,我后脚也扬鞭享受新奇。事情到此,记忆出现空白,好像电器遇水短路,我死活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之后是这样的,那家伙哭着跑出去说我把他的鞋丢到了厕所的那个孔里,然后睡得如尊菩萨的阿姨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妈,父母给人家赔了一双鞋,还是好鞋,我都没那么新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问题在于我不记得我把他的鞋扔了进去。挚友说:那是你不愿意正视你的邪恶。我不信,我这个人堂堂正正,错就是错了,有什么,而且还赔了鞋,有什么不敢的。正因为你做了这件错事,导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