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啊金汝为,事到如今,你也算走投无?路了?,赵斯年无?声冷笑,一日不忠则百日不用,难不成?你真以为略表衷心,董党便会心无?芥蒂?
你那?佳儿也不过一枚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罢了?!
且等着瞧吧,来日你的下场,未必胜过我等!
“赵斯年回?来了?,”秦猛进来,与秦放鹤低语,“好像还找了?洒扫的小厮问话。”
秦放鹤点头,“不必管他,他且等着我呢!”
“等什么?”秦猛不解。
秦放鹤笑而不语,一旁的金晖却?呵呵几声,显然猜出用意,并不作答。
对面的曹萍见?了?,也不过问,只又同他们说起南直隶、浙江一带富庶,百姓竞相逐利,风气与别处不同,对官员也不似外?地敬重。
秦放鹤深以为然,点头赞同,“看?出来了?。”
牛润田之所以嚣张,其姐与天元帝的关系乃是其一,而本地人竟也习以为常,可见?民风如此。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当一个民的财富积累到可怕的程度,财富便可进一步淬炼为权力,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缩减,对于官的畏惧自然也会消弥。
这么说可能有些笼统,拿后世作比,最?直观的一点就是: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考公考编的风气就越淡。
但曹萍有点疑惑,“牛润田固然能为,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许多决断渐渐移到他儿子手上。再则除一开始带来的两名大管事外?,其下另各有管事五人,分管各项事务,既然抓了?,何不一口气抓个干净?”
“真那?么简单就好喽!”对着自己人,秦放鹤难得?松弛,手指在几人之间画了?个圈,“眼下你知我知他们知,都清楚有猫腻,奈何证据不足啊!请了?他们来也不过配合调查,只挑几个管事的,名正言顺,可若冲着搬老巢去,那?可就授人以柄,说不过去喽!”
曹萍听了?,挠挠头,“嗨,这倒也是。”
与人斗,便是如此,你精明,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要想法?子对抗,只能徐徐图之。
秦放鹤复又一笑,“况且若把人都弄来,万一他们豁出去,要么咬死了?,要么鱼死网破呢?不如留几个在外?头,给点指望……”
牛润田年事已高?,开始交权,但毕竟没有交割完毕,他儿子能放着老父亲不管?
牛润田在,与皇帝乳母是唯一的亲姐弟;若他不在,便是姑姑和侄子,终究远了?一层,其余的亲戚会放过这块肥肉?
所以无?论?如何,少东家都要想法?子把老子弄出来,起码要做足姿态。
若他猜得?没错,现在那?位少东家正权衡利弊呢!
三日之内,必有动作!
“高?!”曹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又想起一事,四下看?了?看?,“牛家那?两个大管事呢?”
话音刚落,却?见?众人面色俱都古怪起来。
曹萍嘶了?声,低头做了?个手势,“你该不会一不小心把人……”
弄死了?吧?
“啧!”秦放鹤一脸冤枉,“您拿我当什么人呐!二师伯背后又是怎么说我的?”
曹萍:“……”
那?评价是相当的……不好说啊。
“他们的人来了?,”秦放鹤义?愤填膺,“我那?是好吃好喝好伺候,还给了?单间!不许外?人打扰!专等他们主子汇合呢!您就说这份精心,陛下来了?也得?赞我仁厚!”
曹萍眨眨眼,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看?向?金晖:
真的假的?
金晖:“……”
说假的吧,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但也不知秦子归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