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比想象中还要奇怪。
握住的位置像是心脏,跳动时骤然收紧又收缩,都要更艰难一些。
傅砚礼偏头,配合着她低声道:“我们是来结婚的,不是来离婚的。”
好像是。
结婚还是离婚其实很好判断,看两个人是恨不得黏糊贴着,还是中间空出海峡,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想到这一层,她反握住他的手,贴近一些。
毕竟是新婚,总要讨一些好彩头。
领完证林予墨想想还是拍了照发朋友圈,到文案时顿住了,她没有真情实感,写不出东西来,最后咬着手指头,一张结婚证照跟订婚照,并配上“完成式”三个字,发送完毕,发完又觉得少些什么,问傅砚礼拿手机,这条朋友圈她可以代劳。
他没有代劳,自己发的。
图是一样的,只是文案不一样——“未来式”。
林予墨细琢磨,觉得傅砚礼还挺会。
手机在响,大概朋友的祝福,她没什么心思回,坐在车内,对于自己已婚的事实有些唏嘘,半个月前她相亲屡屡不顺,半个月后,她从民政局出来,法律意义上有了一位丈夫。
原来结婚这样简单,她到现在也没有实感。
傅砚礼倏地开口:“停下车。”
闻言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
林予墨不明就里,问他做什么,他让她等两分钟便推门下车。
她从车窗好奇望去,见傅砚礼走到卖花的婆婆面前,他俯下身,与婆婆交流,她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知道他往车的方向指来,婆婆眯眼看过来,笑了笑,递给他一小捧花,他扫码付款,起身往回走。
他身形好高,两肩上,落下夕阳的余晖。
走近,递来的是一束纯白无瑕栀子花,没有任何包装,只是随意扎起的一小把,花瓣上洒着清水,栀子清新的气息是夏日的味道。
林予墨呼吸一滞。
傅砚礼俯身,碎发下眼眸漆黑,他笑下,道:“傅太太,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