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洗手间里的每个人,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对上了子叔,看着子叔微微惊愕的表情,嘴边的笑容更是魅人。
霍赢见男人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心中怒气更甚,骂道:“你们没有吃饭吗?给我用力揍。”
踢打的声音更大声了些,霍赢看着十六脸上不变的笑容,又讽刺道“果然是个天生的贱人,任何时候都是一付被人操的表情啊,你和生你的那女人一样贱。”
“你给我闭嘴。”被踢打中的十六冷下脸来,面目凶煞地盯着霍赢,他使力绊倒向他踢来的一个男人,艰难爬起来向霍赢冲去,却被包围他的其他大汉一脚踹到了墙角,滑落在地的十六吐出一口血水,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恶狠狠地指着霍赢一字字说道:“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你欠我妈妈的,我总有一天会叫你连本带息地还回来。”
霍赢恶意地回答道:“哦?我有说错吗?那女人本来就是贱货,还妄想你父亲娶她回家,哦,说错了,段镇隆是不是你父亲还不知道呢!他根本没有承认过你,你更贱,为了让那女人坐上那个位子,小小年纪竟然还想去勾引自己的外甥女,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段镇隆赶出段家。那个贱女人是自己进入霍帮的,她就是喜欢做妓女,不是贱是什么。你们停下来做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那几个剽悍的男人一拳一脚狠狠地揍在这个男人身上,而他始终不发出一句求饶、一声痛呼,他就死死地咬着已经鲜血淋漓的下唇,那双凤眼中是满满的倔强和被背叛欺骗的仇恨。
站在门外的子叔看着眼前她陌生的世界,那个被光明掩盖下阴暗的一角,那些邪恶滋生,律法也难以触及的芜秽之地,觉得无奈而凄凉。
人,终有自己无法跨越的屏障,而屏障那一头的世界,她了解不了也不想去了解。
可是。。。。。。
看着蜷缩在壁角的那个男人,子叔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眼神中所承载的悲痛和仇恨触动了她已经朦胧忘却的记忆。那深含的复杂,是被亲人背弃与叛离的沉痛。
看着这样的眼神,子叔的心隐隐有些疼痛起来。
这个男人,和子叔心中那个阴暗角落中似熟悉似陌生的落寞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子叔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她转向环臂倚着门,神情冷漠的秦观平静说道:“秦先生,既然你今天已经给了我一样礼物,那么我能不能贪心点再向你要一个礼物呢?”
“哦?”秦观颇有意味地看着她,眼中是浓浓的兴味,问道:“好难得啊,你想要什么?”
子叔看了眼地上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要他。”
十四.同居生活
当夜,没有多大困难的,子叔带着这个男人回了她拥有的那套房子。
尽管这个男人伤了霍赢的妹妹——霍米,但是因为秦观开口要人,那个霍赢即使心中有多少个不愿,他也只能乖乖交人。于是,在那之后,子叔便偕同她其余那三个“情夫”一同离开了酒吧。只是她能感觉到秦观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一直用那种看待猎物般的眼光看着她离去。
秦观对于她的确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但就是这样子叔才感到心神不宁。秦观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也是一只嗜虐残暴的猛兽,他会不动声色得对你套下陷阱,也会毫不留情得扼断你的咽喉,那样的心计,那样的势力。两者的结合,对于任何人来说,与之交往,都是一种冒险。
与此之中,子叔不禁想到秦观那皮夹中的于子澜的照片,还有提到于子澜时他眼中复杂的表情,那么秦观与于子澜又是什么关系?
在那个冷漠的家中,她并没有听到过有关秦观的什么事。她那个细心呵护于子澜的哥哥没有提起过,以于轼轩把于子澜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