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有心让人吃,四爷是菩萨不假,只可惜我不信佛。”怡宁拱手告别玲珑,口里念着: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听到弘晖染了天花的消息时怡宁正坐在十三爷的后花园喝茶,胤祥书房里藏的那些个皇上赏的好茶叶,都叫怡宁翻了出来,美其名曰提高茶艺。听到胤祥的消息,她先是愣了半天,然后就一下子跳起来,带翻了茶桌也不顾,只一叠声的叫荣勒快去请胡大夫和张琰。
张琰是一个人来的,胡大夫中了暑气,正在家里躺着呢。张琰一五一十的向怡宁汇报了种痘术的研究进程,最后说道:“这种痘术虽然尚没有通过格格所说的实验检测,但是我相信它已经成功了。另外通过近期的研究,我和师傅对天花的治疗也有了很多新的体会和想法。”
“那你有几成的治疗把握?”怡宁急忙问。
“这要看每个人的体质,体质不同对病毒的抵抗力也不同,就一般的人来讲,有七成的把握。”
“好,那就够了!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承德。”怡宁又对胤祥命令道:“你立即准备几匹快马,我要带张大夫马上去承德。”
“小嫂子,你会骑马?”胤祥诧异道,“况且现在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在给弘晖治病,四哥不可能让一个没出师的学徒给弘晖治病。”
“我不会骑马,但是你和我大哥会。你在两匹马之间驾个网兜,我和张大夫一人坐一个。至于张大夫的医术,你不用操心,如果连他都治不了弘晖的病,弘晖就死定了。”
康熙坐在隔离弘晖和十七阿哥的小院前的门房中向太医询问病情,身后站着大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允礼的额娘勤嫔和那拉氏也在不远处坐着。太医们互相瞧瞧,谁也不敢上前答话,最后一齐看向孙太医。孙太医无奈,浑身颤抖着上前道:“十七阿哥和小贝勒的病情没有得到及时诊断,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尤其是小贝勒岁数小,身体虚弱,臣等虽已竭尽全力,恐怕、恐怕―――臣等无能,望皇上恕罪!”说完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其它太医也慌忙都跪倒在地,旁边的两个女人已是拥抱着失声痛哭起来。
虽说心中已有了思想准备,康熙仍是感到心口一甜,就有血气要往上涌,忙深吸一口气蹩了回去。却见身旁的胤禛全身一晃,眼看站立不稳,忙握住他的手,李德全也忙上前扶住胤禛在椅子上坐下。康熙见胤禛脸色刷白,面无血色,知道这个四儿子一向子嗣艰难,年近三十才只得弘晖与弘时两个儿子,且弘晖又是嫡长子,心中悲痛自不必说。康熙用手轻拍着胤禛的肩膀,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侍卫额而泰冲了进来,心中更加不快,怒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额而泰忙跪下叩了个头,回禀道:“是十三爷,十三爷带了医生,说是能治十七爷和小贝勒的病,赶了一天的路,现都在门口候着,站不起来,请皇上示下,能否抬进来。”
“什么?”康熙与胤禛互相看了一眼,不由一齐起身向门外走去,众人也忙跟着出来。出了门,只见胤祥和另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模样还好些,正端着茶水大口地喝着。而地上瘫坐着的一男一女,模样就像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披头散发,伏在地上只是大口地吐苦水,狼狈不堪。见康熙出来,胤祥爬下椅子,跪倒在地,“见过皇阿玛。”其它三人听了,也挣扎着匍匐在地。
“老十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如此狼狈?他们几个是谁?”
“儿臣骑了一天的马,路上不敢休息片刻,这是凌柱的公子荣勒,这是小四嫂,这是张琰大夫。”胤祥见三人都张着口说不出话,只得一一指向康熙介绍,“昨儿晚上小嫂子听说十七弟和弘晖得了天花,就找了张琰大夫一起往这里赶,儿臣和荣勒是骑的马,小嫂子和张大夫坐的马兜,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