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却被云浣逗乐了。低声的就哧笑出来。
云浣频频与那齐安小声说大声笑。白敛的脸渐渐的都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只等着一餐饭好不容易结束。齐安告了辞。房间里恢复了两人。云浣才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白敛白她一眼。走到床边便开始脱鞋:“看出来了。你们很投缘。怎的。要不要我顺道做媒?”
云浣一滞。皱着眉走过去:“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一个武艺高强的高手。却装作区区书生接近我们。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白敛抬了抬眸。冷笑着瞪她:“我没看出他接近我们。只看到你接近他。”而且该死的特别殷勤。她何曾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对别人。哪怕是个陌生人。也温柔不止百倍……好吧。尽管他知道她的温柔都是假的。可看着眼里也是刺眼极了。
“啧。”云浣眉头又是一蹙。脸上有些不耐了:“你不觉得他的出现有些巧合吗?”下午才出了那样的事。回来就发现隔壁房间住了另外一人。她可是记得。她隔壁住的明明是个粗壮的莽汉子。这齐安分明是公告之事发生之后才来落住的。既然如此。那他订房時自然就听过“妖怪已被杀”的事。可他刚才却装作浑然不知。还特地向她打听。
这齐安分明是看出了她有武功底子。所以才居心叵测的在试探她。那既然他要试探。她索姓就将计就计。大方的给他一个机会。将他约来。与他们聊聊天……
她说得越多。这人的怀疑反倒会更少。若是她束手束脚。藏藏掖掖的。这人反而更加怀疑。
“巧合又如何?”脱了鞋子。白敛又开始脱上衣。
云浣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继续说:“既然巧合。那便是有问题。我敢断定。他与县衙一事。必有瓜葛。”
“然后呢?”他挑挑眉。将外衣丢到床脚的凳子上。又开始脱里衣。
“没什么然后。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就是了。而且经过我方才那一搅。这人明日定不会与我们同路。”他们能怀疑他。却不能让他怀疑上他们。敌明我暗才是最佳的阵营对峙模式。她方才那般热情的将“家底”都掀给那人看了。那人对他们定是放松了警惕了。如此。也就省事了。
“嗯。有道理。”白敛凉凉的吐了一句。浑身上下。现下除了裤子完整。上身竟已只剩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云浣像是这才发现他的不妥。立马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天黑了。自然是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当真开始解裤子。
云浣脸一红。急忙别过身去。咬牙切齿的道:“白敛。你真是可恶。”
白敛却闲淡的睨她一眼。冷冷一哼:“怎么我不是姓云吗?我不是你溪州福远镖局的大少爷吗?”
原来是计较这个……云浣瞥了瞥嘴。理直气壮的说:“出门在外。若不以兄妹称呼要说什么?要不下次说我姓白。我无所谓的。”不过是个化名。叫什么都无妨。
白敛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走到她面前才道:“我倒是觉得。不是名字的问题。是兄妹这称呼不好。”
“有何不好?”以前她与东方凛四处游走。也经常以兄妹自称。省下了许多麻烦。
“自然不好。若是哪日我们不小心说漏了名字。那谎言岂非不攻自破了?”他漆黑的眸子轻轻一挑。穿戴不整齐的上身看着有些慵懒。倦倦的竟透出几分魅惑之感。
云浣竭力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抗着脸红说:“我不会说漏。”前世之時。她从未犯过这等低级错误。
“你不会。或许我会。”他目光一敛。坐到凳子上。为自己倒起茶来。
云浣绕到他对面坐下。眉头紧蹙。打着商量:“那往后别管是否在人前。你都叫我小妹。我也都叫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