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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3 / 4)

研棋艺,挫败一个又一个妄想之徒,就是要维护师尊独一无二的‘棋圣’称号。只可惜,年老力衰,六年前失手放过了范西屏,真令我痛心疾首,日夜在师尊灵前悔过,发誓再不让一人从我手中通过!”

扬州老叟眼中闪烁着狠毒的火光,令华安安不寒而栗。原来,扬州老叟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黄龙士成为棋圣,他就再不允许旁人僭称这一称号。

在这个流派众多的时代,门户之见很深,这是华安安不能理解的。

棋圣的荣誉,被黄龙士的门人视作本派的无价瑰宝,自然要精心保护,不容他人染指。

华安安在这种情境中,看到扬州老叟和师姐师妹都情绪激愤,他的情绪也受到感染,不由得热血沸腾,心想,既然我成了黄龙士的再传弟子,就一定要维护他的声誉。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棋艺是不断进步的,后人总比前人强。不出一二百年,小日本的围棋水平将超过中国。到了自己的年代,已是三强鼎立、小钻风一枝独秀唯我独尊的局面。所谓永远保持“棋圣”荣誉,早已成了不可实现的幻想。即便自己舍身忘我,悍然干涉历史进程,也无法改变历史。

华安安冷静下来,说:“师傅苦心孤诣,这种精神最值得我学习。”

扬州老叟说:“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我即便活上一千岁,一万岁,也搞不清棋艺的最高境界,作为黄龙士的徒弟,我只能勉力维持师傅的尊号。”

华安安想起来,徐星友也是黄龙士的徒弟,就问:“我听说上一代棋待诏徐星友,也是师祖的弟子。”

扬州老叟脸色一变,说:“这个欺师灭祖的败类。想当年,他陪着师尊游历北京,康熙爷本打算让师尊做翰林院棋待诏,他却使出毒计,用车轮战害死师尊,自己一跃成为棋待诏。这个狼心狗行之徒,为天下人所唾弃。正是为了阻止他成为棋圣,我才卧薪尝胆数十年,三次在十局棋中挫败他,让他不能得逞,最后郁郁而终,也算替师尊出了口恶气。”

他严厉地告诫:“华佳,你既然拜我为师,就要视此人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以后再休要提起他。若在棋坛上遇见他的门人,也不要与他攀同门之谊。”

华安安想不到入门之初,首先要区分仇敌,与其他门派划清界限。他有点茫然了,不知自己干嘛要投入扬州老叟门下?这个年代的封闭性和自己所熟知的开放性的时代格格不入。

何孟姑说:“本门得一臂助,今后可兴盛不衰了。华师弟还要记住,以后到了广西,开宗立户,可不能忘了师傅这一番教诲。”

华安安说:“师傅,实不相瞒,再过两个月,我就得返回广西,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到江淮,但我既然投入棋圣门下,就绝不会忘记师傅的教诲。”

扬州老叟说:“这样也罢,你回到广西,生根发芽,光大我‘棋圣’派,也是好事。我生性孤傲,没收几个徒弟,弄得门派凋零,现在也后悔不已。目前这段时间,你且随我修炼。挡住施襄夏的路,我还有些把握,只是紧随其后的童梁城,我深感身心疲惫,可能要指望你了。”

华安安一惊,心里顿生反感。施定庵对自己亲如手足,自己却要阻拦他通往‘棋圣’之路?他心里矛盾极了。

或许,正因为有扬州老叟这样誓死捍卫黄龙士棋圣荣誉的人存在,客观上才使范西屏、施襄夏有机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登上古棋发展的最高峰。假如没有这位险道神,他俩所能达到的高度,显然要低出一个人的身高。

围棋艺术本来就是在众多棋手的激烈竞争中完善、发展起来的。

华安安一晚上没睡着。拜师完成后,他简单吃了点饭,就返回花满楼。

他骂自己糊涂,被何孟姑一番花言巧语就弄得稀里糊涂,竟然拜扬州老叟为师。施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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