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可是,在这逆境中,他正在茁壮成长。经受了各种磨难,反而更加强壮有力,有信心克服一切加之自身的困苦厄运。
华安安抹去眼泪,心里坚定一个信念:无论是在三百年后,还是现在,自己都是一个重要的、不可缺少的、终将影响一些事物进程的重要力量。为了这个信念,必须坚强地迎接一切挑战,不论是已知的、还是未知的挑战。
他知道王师爷的图谋一日不能得逞,自己将一日不得安宁。但是,为了纯真、正直的信念,他将蔑视一切阴谋诡计,他要粉碎一切无耻的进攻,高奏凯歌,昂然离开这个年代。
华安安刚刚睡下,敲门声把他惊醒。
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王师爷又一波阴谋的开始。一轱辘爬起身,抓起身旁预备的顶门杠子。那是一根粗壮沉重的大木棒。
“谁?”语气中不是惊恐,而是警觉和自信。
“故人来访,不揣冒昧。海宁范西屏是也。”门外人轻俏地说。
华安安愣了一下,脑中展开全方位搜索。啊,这是自己偶像的名字。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院里一片漆黑,地下只有一圈灯笼的亮光。灯笼在一个小童手中提着,一个昂然耸立的黑影站在自己门外。
“范大哥。”华安安略带歉意地惊呼一声。他摸到桌上的烛台,从灯笼里引出火种,房间里顿时亮了。
范西屏怡然自得地环顾了一下房间,又借着烛光仔细端详华安安。
华安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范西屏看完华安安,轻轻坐在椅子里,一边摇着二郎腿,说:“定庵托我捎来一卷棋谱,让我一定转交给你。”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放在桌上。
华安安惊喜地问:“是施兄和童梁城的对局谱?不知他俩胜负如何?”
范西屏淡淡一笑,说:“五比五打平了。”
华安安作了个揖,说:“感谢范大哥专门给我送来棋谱。您瞧,这深更半夜,连热水都不能请您喝一口。”
范西屏摆摆手,说:“兄弟无须客套,大哥我向来率真自在,不拘俗礼。定庵在言辞中对兄弟颇为看重,我也是怀着好奇,专门来看看兄弟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着话,他哈哈大笑。
华安安诚惶诚恐地说:“施兄是高看小弟了。”
“未必。”范西屏意味深长地看着华安安说,“风闻兄弟最近麻烦事缠身,不知为了何事?”
华安安惊得张大了嘴巴。自己和北京棋界闹得不可开交,这事连范大都知道了?他尴尬地笑着说:“这是有人从中挑拨,想把我赶出北京城。结果,找了一批又一批人来闹事,幸亏小弟运气好,把他们都杀退了。”
范西屏啧啧称奇,说:“北京城卧虎藏龙之地,高手如云,竟然奈何不了你一个扬州小子,定庵果然没有看错。”
华安安知道大家都误会他是扬州人,也懒得辩解,只是笑了笑。
范西屏手中的扇子展开又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