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绝让小太监把衣裳收拾走,自己也退了出去。
太医又留下一盒药膏便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两人。
床上的风挽裳难耐地蠕动着身子,碍于他在,想抓又不敢抓,觉得委实太失礼。
他手上拿着太医留下的药走过来,惑人的凤眸落在她身上,将她难耐的模样全都看在眼里。
除去那身让她难受的束缚后,她脸上的血色已经一点点回归,那吓人的红血丝也消失了,只除了隐忍的苍白。
他忽然撩袍坐下,风挽裳吓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往里缩。
“躲什么?”他不悦,伸手就将她从床上扯起来,坐在他面前,与他面对面。
“爷,妾身让您丢脸了,宴上没您不行,您快回去吧。”她低着头,温婉地道。
他抬起她的脸,“都何时了,少给爷操心些有的没的。”
她一怔,他可是在恼她不顾好自己?
看着妖致无双的俊脸,她麻木冰冷的心好像被触动了。
倏然,衣襟一紧,她低头一瞧,就见他的手直接落在她的中衣衣襟上,就要拉开。
她瞠目,本能地想抬手护住,他却是凌厉地瞪她,“嗯?”
“爷要做什么?”她直视他。
他扬了扬手里的药。
“爷,妾身自个来。”她坚持,眼里带着一丝乞求。
“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摸过。”他邪邪勾唇。
“……”她脸红地咬唇,只能垂下手,任他摆布。
修长好看的手指拉开她的衣带,挑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嫩藕色的肚兜。
冰凉的指尖偶尔滑过她的肌肤,她冷不丁地轻颤。
这人,身子骨似乎偏冷。
他褪去她的中衣,当真是肩若削成,肤如凝脂,锁骨也好似精心凿出的,美得诱人。
眼前的她低着头,无尽娇弱,无比的惹人怜。
看到雪肤上遍布红点,灼热的凤眸沉了沉,“不能穿就不能穿,逞什么强。”
“妾身知错。”她柔顺地认错。
她原本就想说的,是他那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她没法说。
冷意拂过肌肤,倒让她觉得没那般刺痒了,可他的眼神让她更加不自在,她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想要找东西遮身的冲动。
“沾酒就昏,连衣服都挑得很,什么破身子。”他轻嗤,打开药膏,指尖抹了点。
“很抱歉,让爷失望了。”她低头,羞惭不已。
摊上这么个体质,她也没得选择。
“失望又如何,谁叫爷……”他忽然欺近,轻贴着她的耳朵,“喜欢得紧。”
炽热的呼吸吹拂入耳,阴柔的嗓音低语呢喃,真的能叫人酥骨。
她微微瞠目,一汪死水的心仿佛被搅动,波澜重重。
喜欢……
何以,他能将这话说得这般动心,让人误以为这喜欢,由来已久。
倏然,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往前一按,她的下巴靠在他肩头,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贴身肚兜绳子被解开了!
不知是否是冷意,还是他的靠近,她浑身鸡皮疙瘩不断的冒起。
“爷,妾身觉得不痒了。”她颤抖地说,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然而——
“你是不痒了,可爷……痒得紧。”话落,刚要抹上雪颈的手指,停住,凤眸盯着纤细白嫩的脖颈,幽暗灼热,然后,毫不犹豫地以唇舌代替了抹药的手。
“唔……”风挽裳瞠目,小手本能地攥成小拳头抵在他胸前,但是想到他说的若是下次再绷得跟木头似的就将她丢到妓院去。
她知道,他一直在给她时辰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