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启齿,但想到自己为的是什么,也就没那么顾忌了。
抬眸,对上他一直等待的眼,“爷,待这事过后,妾身能否求爷帮妾身一个忙?”
“说。”他看着她有些难为情的样子,颇为好奇要帮的是什么忙。
“爷能否从宫里的宝贝房帮妾身赎回风曜的……宝贝?宫里步步惊心,妾身是知晓的,失踪那么久的人怎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死在哪个角落罢了。所以,妾身想来想去,只能用此来为他立坟。”说着,她忍不住悲从中来,完全没注意到男子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眸色也一点点变得深沉。
良久,没听到他回答,风挽裳抬头看他,“爷?”
顾玦别开脸,斩钉截铁,“不行!”
满是期待的小脸顿时黯然。
不行。
他说不行。
她昨夜睡前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想了那么久,终于鼓起勇气跟他开口,他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心里恍如被炸开了一个洞,很失望,也很失落。
“是妾身让爷为难了。”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
顾玦深深看了她一眼,抱着小雪球大步而去。
风挽裳叹息,打起精神,开始洗漱更衣,今日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
忙活了两日的幽府,终于在太后到来前一切准备妥当。
因为是九千岁的府邸,所以禁卫并没有特地前来搜查一番,大批的厂卫已驻扎在幽府各个角落,以保证太后和小皇帝以及北岳来的特使的安全。
巳时一刻,浩浩荡荡的仪仗出现在被人喻为‘鬼宅’的幽府门前,禁卫、厂卫,将道路围得密不透风。
走在銮驾后面的马车下来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他一袭月牙白花印锦袍,怀抱小狐狸,凤眸懒懒半眯,徐徐抬起,瞧了眼站在府门前率人恭迎的女子,倒有几分当家主母的范。
今日的她同穿月牙白裙裳,桃红色衣边印着精美的花纹,头上梳着流苏髻,斜插珠玉步摇,小巧晶莹的耳朵上佩戴珠玉耳珰,简单又不失高贵的配饰将她的小脸衬得更为美丽动人,浑身上下无不透着柔美婉约的气质。
感觉到那道熟悉的目光,风挽裳微微抬眸看去,对上男子的凝视,唇角微微弯起。
然后,他走到正对府门而停的华丽马车,她赶紧上前从他怀里接过小雪球,恭敬地低头立于旁边。
男子笑着看了看她,转身对马车躬身,“奴才恭请太后下车。”
立即有随行宫女撩起车帘。
太后从华丽高贵的马车里出来,顾玦便伸手去搀扶下车,跟在后头出来的才是小皇帝。
一钻出马车的小皇帝,看到旁边是谁在抱小狐狸后,眼眸亮了亮,然后摆出皇帝威仪由贴身太监搀扶下车。
一身凤袍凤冠的太后和龙袍加身的小皇帝一站定,众人齐齐行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如雷,响彻整个朱雀街。
尊贵逼人的太后牵起小皇帝的手拾级而上,站在府门前,回身,威严出声,“平身!”
“谢太后!”
入府后,太后看到筵席设在环湖边上,湖中间还特地做了一个大鼓为舞台,甚是满意。
湖中亭里的位子自是由皇
帝和太后坐,湖中亭外的廊桥设了五个席位,分别是九千岁、丞相,还有两名亲王,以及北岳来的特使而坐,其余的朝臣坐在环湖边上。
风挽裳和霍靖待在幽府主人的身后,等候随时吩咐,一面留意着来来往往伺候的仆人,就恐他们一不小心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