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明白了,边将小雪球小爪子擦干净,边追上去。
其实,天天都有人打扫,地上哪里会不干净。
小雪球不知道是一直被人抱着比较热乎乎,还是它本身就这般暖。应是后者,否则他怎会无时无刻都抱着,狐不离手。
“爷。”她终于与他并肩而行,将小雪球给回他。
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接。
风挽裳只好抱回来,小雪球好似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在她怀里吱吱叫。
小雪球看似温顺,其实也厉害着呢,昨夜估计是记恨主人不让它吃到药糕,所以把它主人一个月的心血一下子毁了。
恍然想起那夜太后突袭采悠阁时说的话。
这小狐是他险些送了命猎回来的,却从未给它取过名,真怪。
两人安静地走着,风挽裳放慢脚步,认为落后他一步才好,但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他的脚步好似也放慢了。
出了采悠阁不久便迈入广阔的后花园了,七拐八拐,穿过曲径、通廊,他们才到西墙这边。
风挽裳忽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墙角栅栏里的那头梅花鹿。
萧家也养有一头,为她而养,萧璟棠说她得靠它补血养气,却是一直在养心。
手,轻轻抚上心口,可笑的悲哀蔓延开来。
为何到了这里,还是要喝?
霍靖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心受损,得喝鹿血养着。
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挺好的,真的挺好,只是有些麻木了而已。
前方的男子发现她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她对着梅花鹿落寞伤怀,凤眸微冷。
“这头梅花鹿比萧家那头如何?”他折回,柔腔慢调,却让人感到寒意逼人。
风挽裳幽幽看向他,“爷,这鹿血,妾身真的非喝不可吗?”
真的很难喝,以前每次喝她都做了好久好久的心里准备,鼓足了勇气才敢一口喝下。
他目光倾下,很平静地看着她,好久,才道,“非喝不可。”
声音有一丝拉不开的嘶哑,好像是好久没说话了的那种。
她没有料到他是这般正经八百地回答她,原以为他会是捉弄的语气的。
“可是……”
“嗯?”他不悦地眯起凤眸。
她的话便只得改成了,“是。”
两人正要继续往那边那棵在寒冬里盛开的玉兰树走去,忽然,
霍靖的身影匆匆而至。
“爷,如意……”霍靖瞥了眼风挽裳。
风挽裳正要出声先过去,他的声音抢先一步,“说!”
霍靖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道,“启禀爷,如意找着了,就在玄武街的雪楼里。”
顾玦脸色微沉,转身,“备马!”
风挽裳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她方才有看到他脸上有着凝重和担忧,尤其是在听到‘雪楼’二字后,瞳孔细微的缩跳了下。
她正要收回目光,倏然,前方的身影停下来,回头看她,两人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以为他是有事要吩咐,低头看到怀里的小雪球,忙举步上前,但是,他已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她放下抬起的脚,低头抚着怀里再次被主人遗下的小雪球,“走吧,趁着天还未黑,我们去摘花。”
“夫人,有您的信。”
忽然,身后传来叫喊,她皱起秀眉,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守门的小厮跑过来把信呈给她,然后就走了。
信封上的字,她认得,是萧璟棠的字迹。
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拆开来看。
里面只是短短几个字,却叫她喜不自胜。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