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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九千岁近来都是回幽府住,从青龙到朱雀,看来这幽府的确耐人寻味。”薄晏舟又笑吟吟地道。
风挽裳心中打响了警铃,这男子看似笑得温良无害,内里不知城府有多深。
当朝丞相与九千岁势不两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是想借机从她这里探听些什么吗?
心中多了一份戒备,她笑了笑,“丞相大人想多了,因为妾身喜爱幽府,便央着爷让妾身留下罢。”
“如此,九千岁是为了夫人回的幽府了?”
“丞相大人有何高见吗?”风挽裳抬头淡淡地看向他。
薄晏舟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问,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眉如柳,眸如星,眉眼中总是淡淡的,却隐隐透着一股坚韧。温婉恬静,在她身上能找到安宁的感觉。
他轻轻笑了,“原来真是为了美人才不辞辛苦的奔波啊,没想到九千岁在政事上不含糊也就罢了,连在取悦美人这事上也有如此高的修为,本官着实佩服。”
这话听来有些刺耳,风挽裳却只是微微一笑,拿别的东西喂小雪球。
薄晏舟也懂得适可而止,浅啜着杯中酒,欣赏外边的歌舞,时不时看一眼很随遇而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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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与外边家家户户的欢乐不同,萧家灯火通明,冷清寂寥。
只有堂上骇人的鞭打声回响在大宅里。
“你太让奶奶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你居然自毁前程!”
“你忘了我
们祖孙俩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吗?你忘了那些人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萧家笑话!”
“萧家好不容易才有而今的荣耀,你想再让它落败一次吗?”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萧老夫人得不到孙子的半句话,气得抬手直捶胸口,声声斥责。
“老夫人,您息怒。”孙一凡慌忙道。
萧璟棠木然抬头,看向被自己气到的奶奶,终是狠不下心,道,“奶奶,孙儿知错了。”
“知错?你要知错,从今夜起不许再睡书房,同公主睡一起!别等到公主的耐性用尽,无力挽回的时候!”
“……”萧璟棠默。
要他同公主同床共枕,他做不到。洞房花烛夜,他避不开是难免,毕竟,不可能让一个公主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那是奇耻大辱。
甚至,那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洞房之事的,很麻木,很空洞。
有意把自己灌醉,却更加清晰,清晰到,他想把身下的女子当做是他的挽挽,都不行。
“你答应奶奶,快说你答应奶奶啊……”萧老夫人从轮椅上扑上去要他答应不可。
她这突然的动作让旁人都始料未及,萧璟棠连忙起身,上去扶起她,“奶奶……”
“璟儿,你是要让奶奶这双腿白废了吗?”萧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抓住孙子的手,情绪激昂,老眼里在失望边缘。
萧璟棠看向她已残了的双腿,眼中满是内疚。
是的,奶奶的腿并非年迈瘫痪,而是为了救他,当年奶奶带他去谈生意,他因为贪玩与奶奶走散,被土匪劫了去,他们没钱给土匪,是奶奶用自己的双腿换回了他。
那帮土匪佩服奶奶够狠,所以放过他们一马,但是立了字据,那笔钱要一点点还,还加利息。
奶奶的腿废了,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敢玩了。
记得奶奶当时告诉他,只有够狠才能达到目的。
他记住了,可是,他对一个人狠不起来,如果狠得了,他只管养着她,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