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不顺口。”他勾出耐人寻味的笑,起身,抱着已经洗得白白净净,连毛都梳得无比柔顺了的小雪球,走出采悠阁。
风挽裳紧步跟上……
※
同他一块坐马车抵达皇宫,入司礼监,他陪小皇帝上早朝,她便待在司礼监。
她深知宫中步步惊心,所以便不会再随意乱走,她就待在司礼监里,看着那些太监忙来忙去,想着小曜的身影也曾在这宫里如此卑微地忙碌过。
她是否该继续打听小曜曾经在宫里做过什么,待过哪里?
“千岁爷万安!”
忽然,门外响起整齐洪亮的声音,风挽裳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门边,站着恭候。
听闻,自他代替太后陪小皇帝上朝起,龙椅旁边必定会多一把金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轻倚椅背,抚着怀中小狐,时而浅啜几口香茗,整个早朝极少开口说话,真的做到只是‘陪’而已,却都没人敢随便乱说话。
听闻,每到要小皇帝做决策的时候,小皇帝都会看向他,臣子们也会齐刷刷看向他,看他点头或者摇头。
如此,又怎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很快,顾玦步入司礼监,一袭精绣蟒纹的月白锦袍,身披貂毛斗篷,行走间,小太监替他解下披风,端上温水让他净手,再递上布巾给他擦手……前呼后拥,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君王霸气,真的震慑了她。
他擦干手,停下脚步,微微扭头看向她,唇角耐人寻味地勾了勾,缓步走向大殿上的案几。
那深邃的一眼,那惑人的一笑,都叫她的心漏了半拍,也不敢上前随意打扰,安静地退回旁边置放的檀木桌前坐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了解他。
当他做在案前翻阅奏折,手拿朱笔认真批阅时,她更有种他就是皇帝的错觉。
他批阅奏折时,没有敷衍了事,没有半点轻率,时而拿着朱笔半天也落不下笔,每一次颦眉都代表他有多慎重。
那些骂他恶贯满盈的人真该来瞧瞧,如此,又怎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小……”奉命前来叫她过去的小太监接到九千岁的利光,立即改口,“夫人,千岁爷让您过去。”
是的,夫人。
他真的嚣张到不需要对任何人隐瞒她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带她在身边玩。
风挽裳淡淡地对小太监微微颔首,起身,走过去伺候。
“爷。”她站在案几前,低声喊。
“过来,爷教你写字。”他放下朱笔,面前的一堆奏折也由太监整理好,迅速摆上一叠上等宣纸。
“爷,其实妾身……”
“嗯?”
“是。”其实她懂写字。
她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璟’,一笔一划学得很认真,刚开始写的时候还觉得很羞臊,不敢让他知晓。
默默地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他倏地将她扯过去,让她坐在他腿上。
“爷,不可。”她惊白了脸,悄悄扫了眼四周,尴尬地低下头。
司礼监又是什么地方?能待的必定是极为机灵的。
只见侍墨太监一挥手,所有人都退
了出去,整个司礼监大殿上就只剩他们两人……
第96章 :本督要女人
他将笔塞到她手里,握住她的手,在空白干净的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玦’字。
每一笔,每一划,都坚定得好像要写进她的心里去。
如此亲昵,他的左手抓着她的环在她腰间,右手则紧握她的,手把手教她写字峻。
一遍,一遍,写的每一个字都极为好看,是某个著名书法大师的笔法,龙章凤姿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