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嫁给一个太监,但她而今求的不多,只求他对她多些尊重,别的不奢求,也没法奢求了。
……
日薄西山的时候,顾玦回府。
风挽裳同霍靖在府门口迎接,越是接近夜里,风寒就越重,尤其是府门外面临漠河。
马车从暮色中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万千绝。
马车一停,霍靖立即让下人上前伺候,风挽裳就站在门前恭迎。
马车里的男子一下来,烘暖的斗篷立即披上,只是他步履太急,斗篷只披了一半便滑落。
这人似乎偏爱玉色的衣裳,所穿之物无不是华美,衬得他越发如玉雕凿。
“霍靖,你最好给爷想出个好方法!”他阴柔的嗓音很冷厉,目不斜视地拾阶而上,直入府门。
风挽裳以为他看不到在旁边默然恭迎的自己的,没想到就在他要抬脚踏入门槛时,余光一扫,停下,看向她。
“你在这做什么?”语气不悦,凤眸凌厉地扫过她旁边的皎月。
“妾身恭迎爷回府。”风挽裳淡淡地说。
顾玦扫了眼她被冻紫的脸,扯下半披在身上的斗篷随手扔过去,“跟上。”
众人大愕,爷居然把斗篷给她了?
风挽裳接住他扔过来的斗篷,卷在肘弯,淡然地跟上。
“爷,奴才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如意就是没有现身,只怕……”
“活要见人,死也见尸!”
“是。”霍靖停下脚步,点头,恭送。
因为前方已是回缀锦楼的路。
他大步流星地走回缀锦楼,风挽裳默默地跟在身后走。
“咳咳……”走在前方的男子时不时握拳轻咳。
她皱了皱眉,快步追上去,打开手里的斗篷给他披上。
他顿下脚步,看了下她,凤眸微挑,似是讶异她的存在。撇了眼她认真披上的斗篷,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脚步很急。
她也只好小碎步的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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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幽府缺人站门?”一进门,他便冷声问。
刚关上门的风挽裳讶然抬头,难道,那不是妻子应该做的事吗?
“收起你在萧家学的那套!”
这不是萧家学的,而是她以为就该如此,既然他不需要,她也乐意。
“咳咳……”他在美人榻上坐下,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咳嗽。
风挽裳看向他有些泛白的面色,看着他紧拧不展的眉心,想必又是没喝药了。
他为何喝个药可以那般恐惧?
“要不要靠近些看?”他倏然睁眼,吓了她一跳。
“妾身失礼了。”风挽裳赶紧低头道。
顾玦看着她这般死板的样子,有些烦躁,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窝在腿上的小狐狸不想被压到就只能让位了。
“那日在君府要爷喝药的那个女人哪去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地摩裟她腕上的手镯,似是很满意它戴在这只细白的皓腕上。
风挽裳轻轻叹息一声,抬头淡淡地看向他,“爷是否又未曾喝药?”
他嫌她拘谨,她便不再那么拘谨就是。
顾玦低头看她,粉黛轻施,朱唇不点而赤,剪水双瞳里映着他的身影。
他满意地笑了,手指抚上她的脸,“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你说的。”
“……是妾身失言,这世上没有不喝药就会好的病。”他怎把她的话记得这么牢。
“是吗……咳……”他别开脸轻咳了下,放开她。
风挽裳赶紧从几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给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