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下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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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石娇公子?这厨房乌烟瘴气的您怎么来了?”小侍明安正在熬药,见了他连忙站起来。
石娇装作不经意地四处看了看:“我来取我的药。”
明安一听连忙道:“哪里用公子亲自取,熬好了自然给您送去的,往日不就是这样?难道是公子等得急了?下次一定快些,只是如今药多,公子还要体谅些才是。”
石娇看着并排的三罐药,笑道:“不急的,自然先给家主小姐熬,我也是想着你们忙,就不烦劳你们送了,多走走对孩子也有好处。”说着上前几步,装似好奇地掀开一个盖子瞧,“这里是什么药?可有效果没有?”
“唉!”明安叹气,“这谁知道呢?吃着罢了……”说话间突然看见边上的一罐药火小了,连忙上去扇了几下,再一回头就见石娇似乎烫到了手,吓得他又急急跑过来,“公子快离了这里吧,伤了哪儿可了不得!”
石娇的心怦怦直跳,将手里的东西紧紧纂着,脸上却云淡风清地笑:“哪里这么严重!”说话间另一个小侍进来,明安见了忙招呼他:“石娇公子的药好了,快帮着送过去。”
那小侍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弄好了药:“公子,让奴送你回去吧。”
石娇瞧着再无机会只得点了点头,心中却也忐忑,不知那罐到底是不是二小姐的。不过这东西一次半次的也无大碍,权当探路罢了……这么想着,石娇微微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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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出事了,陈大夫,快去叫陈大夫!!”主屋内吵闹喧嚣,乱做一团。
林氏赶到时就见阮胜瞪圆了眼睛,颤抖着嘴唇想说又说不得的模样,当即吓蒙了,飞扑过去:“家主?家主?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大夫随后赶到,连忙放下药箱开始诊脉。
林氏心焦如焚,在一旁不住地问:“陈大夫,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陈大夫眉头紧皱:“家主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么?怎么竟像是……”
“陈大夫!”
突然的一声吓了两人一跳,回头一看却是阮萍。
只见她急急奔至床前:“娘!”
阮胜强撑着看了她一眼,抖着手似乎想摸摸她,然而举到一半突然垂下,随后闭上了眼睛。
林氏大惊,一步扑过去:“家主!”
阮萍也吓得坐在了地上。
陈大夫又上前瞧了瞧,仔细探了脉息,末了,一声长叹:“林正君、三小姐,请……节哀!”
林氏大哭。
阮萍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即猛然睁开,视线落在陈大夫脸上,语气肃然:“还要劳烦陈大夫仔细检查,务必找出原因,不过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可不要妄下定论。”
陈大夫被她狠厉的眼神吓得心中一跳,又想起上次秦梓洛之事,更是心虚,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连连道:“三小姐放心,三小姐放心……”
林氏从没料到事情会至如此地步,一时之间完全没了主意,阮萍反倒成了现在唯一能维持大局的人。
她早猜到石娇必定是下错了药,只是没想到竟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或者和其中的某一味药起了反应也未可知。阮萍心里虽也有些后悔悲痛,但目前最要紧的却是如何掩盖真相。
阮萍倒是不含糊,立刻审问了明安及平日里伺候阮胜饮食的一干下人,面上做足了样子,暗地里却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地再次串通了陈大夫。
偌大的事故最后竟以吃了与药物不相合的果品作结!
林氏心里不是不怀疑的,但陈大夫一向是他所信任的,加之近来阮胜的状态确实不好,他又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而且如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