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业已服下了毒药……毒发之前,犹以指尖蘸了血水,在桌案上留下两行字: ‘还君双剑泪双坠,恨不相逢未娶时。’”
故事说到这里,欧阳佩如语声中辍,代之,是一片低沉的啼啼声响,奇怪的事,康浩辈伤的程度,竟比欧阳佩如更甚。
过了许久,欧阳佩如又幽幽叹道:“孩子,你现在总相信了,那姓吴的女子也就是你的师娘,这事虽然已隔了二十年,却是我亲目所见,令师早有妻室,那是千真万确的了。”
康浩低头不语,片刻之后,忽然仰面问道:“伯母怎卸那庚帖和婚书不是伪造的呢?”
欧阳佩如凄然摇头,说道:“庚帖婚书固然可以伪造,但另外一样东西,却决不会假。”
第二三章 临危受命 订盟释怨
康浩张目道:“什么东西?”
欧阳佩如说道:“那是一枚‘双龙玉符’。”
康浩心中一动,脱口道:“什么?双龙玉符?”
欧阳佩如点点头,道:“当初你师父本以为那枚玉符作为定情信物,后来又改用两柄风铃剑,所以,黄莲花认得那件东西,确是你师父随身之物。”
康浩急问道:“那玉符是不是正面雕刻着两条龙形图案,反面刻着‘乘龙御风,飞黄腾达’八个字?”
欧阳佩如一愣,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康浩忙从怀中取出湘琴所赠双龙王符,递了过去,道:
“请伯母看看是不是这一枚?”
欧阳佩如尚未伸手来接,脸上已经变了颜色,及待接过玉符一看,神情更显震骇,沉声问道:“这东西你是从那儿得到的?”
康浩赦然说道:“这枚玉符,是小琴送给晚辈留作纪念的,不料,却是先师的遗物……”
欧阳佩如不悦道:“琴丫头不懂事了,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送人呢!”说着,竟将那枚玉符揣进自己怀中,然后又腼腆一笑,接道:“并非我吝啬区区一件饰物,其实,这玉符虽然和令师那一枚很相似,却并不是同一件东西,这是我私下仿造的,本来准备用它为黄莲花殉葬,后来又觉得那样一来,反令她在九泉之下,徒增伤感,所以就留下来,算是咱们相交一场的纪念—这东西你留着无益,还是由我收回好,待会儿我一定让琴丫头另外送你一件更有价值的物品,你看如何?”
康浩摇头道:“那却不必了,既是伯母的东西,理当奉还给伯母。”
欧阳佩如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要收回这玉符,还有一个缘故,老实说,当年你那师娘如果没有那枚玉符,咱们未必肯相信身份,黄莲花也就不一定会仰毒戒了,可见它虽然名为‘护符’,实际却是个不祥之物。”
康浩听了这话,心中忽又一动,暗忖:既然如此,你又何须特意仿造一枚?而且保存了二十年当作纪念品呢?他心里尽管怀疑,自上却不便说什么,随即站起身来,拱手致谢道:“多承伯母赐告当年经过,此事是非曲直,晚辈不敢置喙,但愿有朝一日,能寻到那位姓吴的师娘,相信一切都会大白于世了,伯母请休息,晚辈告退。”
欧阳佩如点点头,道:“我也希望有那一天,能够再见她一面,她是个无辜的女人,如果为了当年那件事,使她得不到令师的谅解,竟被冷落了二十年,那真是令人惋惜的事。”随亦起身下床,亲送康浩直到茅屋门口,临别,又歉然问道:“孩子,你该不会为这枚玉符而耿耿于心吧?”
康浩笑道: “晚辈怎敢如此放肆。”
欧阳佩如轻拍他的肩背,欣慰的道:“好!去吧,晚上和琴丫头早些来,我在水潭边等着你们。”
口口口口
康浩回到上房,湘琴和袁玉已经清醒,正向袁珠复述变故经过,两人见了康浩,都愧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