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突然厉声喝道:“姓董的,你敢再说贫道的恨事,贫道就跟你拼命!”
董明嵩冷笑道:“咱们反正拼了一次命,我偏要掏你的粪坑,出你的丑,你又待出何?”
语声微顿,又对康浩道:“你别瞧他不解风情是个石蛋,可也知道绿头巾戴着不是滋味,一气之下,竟将他哥哥的媳妇全家大小八九口,统统用斧头劈了个稀烂……
话犹未毕,锐啸嘶鸣,两面飞钛已电掣射到。
董明嵩连头也没有回,。俯身拾起两粒石子,屈指弹出,—面仍旧继续说道:“……这小子杀了全家,便独自跑到黑谷外‘流沙庙’当了一名道童,法名叫做‘绝情’,其实,他根本就不解风情,还绝的什么屁情……”
那绝情道人怒不可遏,厉喝连声道:“董明嵩,你揭人私隐,讥讽出家人,算什么英雄!”口里叱骂,双手挥舞不停,竟将身上所携一十四面铜铁,连环不断飞掷出手。
十余面钢铁漫空飞舞,声势惊人,钱面藉着浮力升沉不定,每一面铜钹锋洞都锐利如刀,触目空中,犹如千百柄飞刀环绕盘旋,嗡嗡震耳——康浩心惊不已,连忙俯伏在地上。
董明嵩也蹲身坐了下来,他手无寸铁,但地上却多的是石块,信手拾取,向空飞弹。
只听一阵叮哨脆响,凡是飞近的铜铁,皆被击荡开去。
一面拒敌,一面仍谈笑自若道:“……流沙庙的主持,法名‘悔过’,本是咱们谷主的记名弟子,因为触犯谷规,被先师废去武功,逐出门墙,那那杂毛厚颜哀求,不肯离去,在谷口跪了七日七夜,先师不忍,才准他在谷外建了一座土庙,虽然未再传他武功,也算默认他担任守谷的职务,是以那老杂毛收留小杂毛的时候,曾经请示先师,当时先师严词拒绝他的请求,不允许他收徒……”
说到这里,漫空飞钹突然一齐收敛,只见绝情道人满脸泪痕,恨恨一跺脚,道:“罢了!罢了!贫道自愿领受罪责,姓董的你走吧!”
说完,向两名随行大汉挥挥手,转身而去。
董明嵩哈哈大笑道:“石蛋!你道号绝情,实则何尝绝情,这份盛意,董明嵩领谢了。”站起身子,遥向大石拱了拱手,然后拉着康浩,大步穿出石阵。
康浩不由诧异的问道:“这道人好奇怪,怎会突然改变心意,放咱们走呢?”
董明嵩笑道:“因为他缅怀往事,自感惭愧,才卖了老夫一次交情。”
康浩不解道:“莫非老前辈当年待他有恩?”
第三—章 舍己救人 复隐重围
董明嵩点点头,道:“当年他才投身流沙庙,本来不获允准,是我和大师兄苦苦相求,先师才点了点头,后来咱们和相处极好,他师父武功已废,不能传授他武艺,更是我和大师兄偷了一部‘飞环秘芨’送给他,并助他将飞环改为铜铁,才使他有今天一身绝技,后来先师坐化,大师兄和小师妹双双出走,黑谷一门,星散瓦解,却不知他怎会被二师兄网罗,投效了复仇会。”
康浩听了感叹不已,说道:“看似无情却有情,他为人虽嫌木讷,内心何尝与常人不同?只是面冷心热,不肯将感情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微顿,又说道:“他这一去,必会将情形转报倪森,咱们必须快些行动才行了。”
董明嵩点点头:“好的,你可知道她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康浩扬手一指冉肖莲所居庭园,说道:“就在这座楼房中,但确实地方却不知道。”
董明嵩凝目观察了一遍,道:“这是谁住的地方?”
康浩道:“是复仇会主的居所,现在会主不在谷中,由副会主冉肖莲居住,据我所知,楼中都是女人。”
董明嵩眼中异光一闪,阴笑道:“那冉肖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