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自己都已经主动跳上了餐盘,他似乎也没必要太过委屈自己?
瞬间决定好改换计策的颜鸿,两只手交错撑着下巴,就这么看着面前的杜飞,一字一句地说道:“意气用事的逞强谁不会?还是你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恐吓你?”
“我杜飞说到做到,不就是让你睡回来吗?”被颜鸿那语气,那神情一刺激,原本刚刚说完豪言壮语有那么片刻瑟缩的杜飞,立马就被激得忘记了所有的胆怯。甚至,还为了证明自己说到做到,是个真汉子,还动作利索地解掉了衬衫上的纽扣,哗啦一下地脱掉了自己的衬衫,露出白皙瘦弱的上半身,以及两点绽放在雪地上的微微颤抖的红梅。
凭着一股子勇气做了这个动作的杜飞,却在对上颜鸿逐渐转为幽深的双眸时,忍不住双腿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明明之前两个人同住一屋,又不是没有见过对方打赤膊的样子。可现在,怎么情况啊,气氛啊,统统都不对了。
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抿了抿双唇,双手停在裤子的纽扣上哆嗦了一下,还是没下得去手的杜飞,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面前坐着的是一只蓄势待发准备将他给拆吃入腹的大尾巴狼。而他这只小白兔,极有可能,稍一不留神就会被整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拆吃入腹。
颜鸿直了直身子,双腿交错换了一个动作,借着这个动作遮掩了自己因为杜飞的举动而微微起了反应的小兄弟。
“把衣服穿起来吧,手都抖成这样子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逼良为娼呢。”
“我哪里手抖了,我都说了这是我自愿的!”杜飞一看到颜鸿坐直身子,又冷下脸色准备回房间的动作,刚才短暂的犹豫和惊慌又被丢到了爪哇国,动作利索地除掉了身上的长裤,全身上下就穿了个大裤衩,这么站在了某个大尾巴狼面前。
颜鸿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像在庭院里散步的优雅王子这样子带着些漫不经心地靠近着杜飞。明明只是寻常的动作,此刻却在杜飞的眼中无限地放大,若不是自尊心在作祟,这个时候面对颜鸿的气场压力,忍不住腿软的小白兔差点儿就要转身逃跑了。
一只手勾起杜飞的下巴,端详着面前人的五官,颜鸿拿掉了挂在杜飞脸上的眼镜架,看着对方因为失去了眼镜的庇护,高度近视带来的模糊感,让他下意识地眨着眼镜,双眸里的水雾迷茫,更加添了几分秀色可餐。
“现在你喊停还来得及,等会儿你后悔了,可就来不及了。”
杜飞的近视是极为严重的,没了眼镜,只觉得眼前雾茫茫的一片,便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颜鸿,也有些看不真切这个男人面上的表情。可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模糊,让他没有看到此刻颜鸿面上的危险噬人的表情,才会茫然着一张脸,无知无觉地点头将自己送入狼口,一去不回。
“我说不后悔就不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
杜飞的话音一落,便觉得自己被搂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双唇上被温暖的唇瓣侵袭,而对方的两只手先是在自己的背脊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兔般游弋着,迷迷糊糊间,被对方一个打横抱起的杜飞,下意识地出于男性的尊严要反抗,却被对方拖着自己的大手在臀瓣处的揉捏动作给弄地一个惊呼。
这场游戏,一旦开始,就早已经不在杜飞的掌控之中,迷蒙的视线,让感官的刺激更加明显,杜飞只觉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到处点火,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竟然可以这样子敏感,只是被轻轻地揉捏啃咬,他竟然就可耻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只是,大抵再怎么快乐,被贯通刺穿的瞬间,那被撕裂被占有被侵入的异样刺痛还是让他忍不住惊呼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子撕心裂肺的疼痛的话,他根本就不会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