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拿过玉玺盖上印章,还没待他说什么,颜鸿却已经拿过了盖好印章的诏书,将诏书卷好置于怀中:“父皇,时日不早,儿臣还要在这儿修行,国不可一日无君,胤礽尚小,虽有朝臣扶持帮协,到底稚嫩。”
“朕的承祜,你就真得舍得朕就这么走了?你竟然为了朕,宁愿抛却荣华,丢下尊贵的身份,难道不是为了能够呆在我的身边吗?”
康熙看了被颜鸿放在怀中的诏书一眼,只觉得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一下子被搬开了,不由得展颜一笑,双眸沾染上了别样的幽暗色泽从上到下将颜鸿好好打量了许久。他突然想起来,自从颜鸿去征战噶尔丹算起,他已经许久未曾碰过自己的儿子了。
有些欲念,平日里压制得极好,倒是能够控制得很好。一旦拉响了警报线,打开了闸门,就会如汹涌的潮水一下子铺天盖地地盖了过来。康熙此刻便只觉得理智全无,所思所想,也不过是想要将这个让他痛到无法忍耐的人儿狠狠地碾磨冲撞。
从椅子上起身,康熙一步一步地逼近颜鸿,勾过颜鸿的下巴,两人的面颊越来越靠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都说久旱逢甘霖,康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颜鸿的想念竟然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他这一刻,所思所想不过是将这个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彼此的衣衫滑落,牙齿互相啃咬着对方,一如两头凶兽,既放肆又狂乱,一开始的所有都在康熙的掌控之中,可是为什么当两人到了床上后,却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看到颜鸿一个巧劲反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时,康熙还没有起什么戒心,直到康熙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被高举过头部绑在了床头,这才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他待要反击,却又发现颜鸿看似瘦弱的身躯其实却是精干有力,力气更是大的惊人,他竟然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开颜鸿的禁锢。
他有心待要说些什么,双眸浮上怒意时,却瞥到颜鸿充血般癫狂的眼神,一下子便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脑海里不期然地就浮现出了颜鸿曾经在耳边的私语。
“父皇,原来我也不过是普通人,我也是会嫉妒,会疯魔的。我不知道,再继续以这样的状态呆在父皇身边,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一遍一遍地自称儿臣,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我,原来我同父皇你之间隔着的距离,如此深,如此远,纲常伦理,君臣有别,父皇,到底我该怎么办?”
明明是那么久远前的夜半私语,可此时此刻却又那么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浮现在脑海,颜鸿现在这样子面色潮红,眸色癫狂,动作狂乱的样子,分明就是癫狂之态。
不由得,康熙的心就变得很柔软很柔软,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颜鸿内心的挣扎、癫狂、痛楚、疯魔。扫到不知何时随着散落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的明黄色废立太子的诏书,康熙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而就是这样片刻的柔软,却直接让颜鸿攻城略地成功,直捣黄龙,将这个千古一帝真真正正地占为己有!
数年布局,不就是为了此刻的攻城略地,不至于引起反弹。不就是为了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康熙心中画下足够深刻的一笔。
许是这一场布局,耗时太长,所费精力太巨,数年的伪装,甚至让颜鸿错以为那个伪装的太子才是真实的自己。而这一刻,看着康熙因为自己故意莽撞的动作而苍白的脸色,紧咬着下唇隐忍的动作,却又因为自己一下一下的冲撞而不由得溢出的痛苦压抑的声音,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巨大的征服感,席卷了颜鸿的神经末梢。
康熙的身体保养得极好,养尊处优,又经常锻炼,颜鸿的大掌,牙齿,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标记时,不由得恨恨地加大了力量。虽说有故意报复作弄康熙的成分在,可颜鸿自己就是个男人,自然知道怎样的力道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