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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别走 (3 / 6)

不你唱歌,把它们引过来。”白禾提议。

“行吗?”祁浪对此表示怀疑。

“应该…可以吧,你天生就是招小动物的体质,小猫小狗喜欢你,萤火虫肯定也喜欢你。”

“你唱吧,萤火虫说不定更喜欢女孩子的声音。”

白禾不假思索:“但我喜欢你的歌声。”

这句话戳了祁浪的心,言译也敏感地抬头望了她一眼。

祁浪清了清嗓子,开口轻轻哼唱——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凝尽…”

他气质干净,嗓音也温柔,不知道萤火虫会不会被他引来,但白禾心里的酸楚却被这一首别离的《千千阙歌》引来了,低头悄悄掉了一滴眼泪。

祁浪低着头拨弄火星子,继续唱着——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言译默不作声地望着远方夜空的灿烂星辰,没有萤火虫,他们的青葱年少也终将结束。

今夜筵席将散,明日远赴各自灿烂的未来。

……

夜间,白禾换好了睡裙,坐在帐篷里,整个帐篷被松软的垫子铺满,纵然是晚夏,山涧温度低,不仅不热,还稍微有点凉丝丝的。

言译走进来,用小扇子给她扇风:“你先睡。”

“你们呢?”

“终究还

() 是在山里,不太放心,我跟祁浪轮流守夜,他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那你现在赶紧休息一下。”白禾拉开小薄毯让他进来,言译给她盖好,就这样和衣睡在她身边,两个人面面相对,言译指腹擦了擦她绯红的眼角。

“还是舍不得。”他小声说。

白禾问他:“你舍得吗?”

言译沉思片刻,终究摇了头:“他是我哥。”

在认识他以前,言译习惯了一个人打球,每每祁浪过来抢他球的时候,言译都叫他滚,他也不滚,反而笑嘻嘻说:“一起啊。”

“我不喜欢跟人打球。”

“无兄弟,不篮球。”祁浪走过来,搭着他的肩膀,“以后7哥带你玩啊,小屁孩。”

言译无数次别扭地撇开他的手,独自走远到另一个篮球场,一个人打球。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场子里多了他的身影,也不再反感他搭着他的肩膀。

甚至在很多男孩排挤他,孤立他的时候,是祁浪永远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对他们说:“言译是我弟弟,你们搞他就是我搞我,试试看。”

祁浪就像来自赤道的盛夏气流,吹向他的世界,驱散了许多阴郁和湿冷。

言译从来没有讨厌过他,他怎么会讨厌他啊。

白禾盯着言译,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言译说:“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她嗤笑一下,抚上他的脸,喃了声:“傻狗。”

言译覆上了她的手:“睡吧,小狗陪你。”

白禾安心地闭上了眼,言译吻了吻她的额头,陪她睡了一会儿。

他好希望能永远陪下去,不过下半夜,帐篷外某人学鸟叫,吹起了轻盈的口哨,提醒他,该接班了。

言译走出帐篷,祁浪望向他:“你们两个应该不会这么没道德在帐篷里搞…”

话音未落,言译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说什么狗屁。”

祁浪站起身,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周身筋骨,咔哒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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