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年有短暂的行乞经历,所以对乞丐的行为举止都学得很像,根本没人知道他就是赵不凡。
很快,骆灰来到指挥司,正好从他身前走过,却也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赵不凡就这样扮成流浪到这里的乞丐,谁都没说,日夜跟踪骆灰。
这段时间骆灰急着坑害他,那么正好是慌着施展手段的时候,他坚信,他一定能挖到骆灰的秘密。
一天、两天、三天
五天后,城里开始传言赵不凡失踪,有些风言风语在街头巷尾传播,林冲和鲁智深更是派人四处查找,连霸州的知州李邈都惊动了,派人过来调查失踪事件,而骆灰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脸『色』每天都很阴沉,赵不凡的突然失踪让他莫名不安,他害怕自己的计划产生变故。
可赵不凡仍旧没现身,仍旧化作流浪乞丐天天跟踪骆灰,只在骆灰每天处理军队事务时睡觉,其余时候都紧紧盯着。
十一月初一深夜,赵不凡藏身在骆灰家门外的大槐树顶端,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从里边窜出,速度非常快。
这个身影太熟悉了,赵不凡每天盯着他,早已记得清清楚楚,立刻明白这是骆灰。
“哼,果真让我等到了!”
心里暗暗冷笑,赵不凡催动轻功,轻飘飘地远远跟着,沿途躲躲藏藏,渐渐来到一处很不起眼的破落大院。
骆灰进院子的时候,还探着头仔细观察许久,待确认街上没人,瞬间闪身窜进了屋子,关上房门。
赵不凡急忙跑到院墙外边,略一打量,向着角落处急跑几步,两腿在墙上连点借力,轻巧地跃入了院中。此时这院子内黑灯瞎火,唯独正前方堂屋内点着烛光,赵不凡屏气凝神,运功收敛气息,如同幽灵般躬身潜了过去。
他背靠着墙,眼睛瞄向破旧的窗户缝,很快看清屋里的情形。
屋里除去骆灰,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女人背对着窗户,赵不凡看不清容貌,只觉得有些眼熟,另外一个男人则因为视线原因,只能看到一只手,拇指上还带着巨大的绿玉扳指。
这三人的地位,明显是那个女人最高,骆灰在她面前有些颤颤惊惊,说话都不太利索。“大人,我已经在按照吩咐做,今冬辽军过来,我们雁头寨东寨一定会失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赵不凡,这小子威望很高,真到关键时刻,将士仍旧会听他指挥,而且这野小子确实有些真本事!”
那女人说话了,声音很冷:“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童大人已经下严令,这次辽军再犯,一定要让他们打进来,将大宋给打痛,让大宋损失惨重!前年冬天辽兵进犯,筹划那么周密,却被李邈和赵不凡分别破坏,一个死守平安寨,一个死守霸州城,活活遏止住辽兵进攻步伐,使得辽国久久打不开局面,最终折家军在去年开春时驰援而来,导致计划功亏一篑。
“卑职知道!”骆灰恭敬地回应。
那女人冷若寒冰:“我重复这个过程不是要你知道,是要你吸取教训,当初霸州城谋划得那么好,知州李邈已经被迫出征救援信安军,留守霸州城的都监也被我们和辽国联合坑杀,可陆蛮那个蠢货却被一个小兵逆袭,让这个小兵带着七百多宋兵,带着一群百姓竟然死守霸州大半个月,这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陆蛮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小兵已经成为副指挥使,还成为蔡京的人,而你花费大半年却没能弄死他,你比陆蛮好到哪里去?童大人现在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如果不是你父母曾对他有恩,他早都让你人头落地!现在还剩最后一个月时间,如果你还是办不到,你知道后果!”
骆灰神『色』大变,哭丧着脸央求:“赵不凡真不是一般的人,他比我还狠,真不是我不尽力,能不能从上面想想办法?我只比他大一级,很多时候真的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