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已经挂断。
姚谦墨捏 捏酸涩眼角, 直安静等在旁边的助手,见他挂机,便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报告,“如果要在一千的位置上持续推高,需多30pa的资金。还要继续么?”
姚谦墨沉眉思考,没有回答。
几周接触下来,助手面前一向温文尔雅的姚谦墨,此刻因着者沉默,带上了压迫感强大的危险气息。
许久,姚谦墨点点头,“对。只要李牧晨的资金不断,继续倾资。”
“那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在明天抛售?”
这一回,姚谦墨没有犹豫,紧紧捏着手中钢笔,“不,还不够高。”还不够高到让胡骞予跌死。
钢笔的笔套上刻着个金色V字,是他大学暑假在律师事务所做工读生时,赚的月薪购得的,它本该是一份生日礼物,但他却并没能将它送出手。
如今,它成了他的幸运钢笔。
“联络财管经理们,这两天盯着恒盛的对冲基金。看跌期权的报表,每半个小时向我汇报一次。”
助手有些为难,“可是姚总他并没有……”
姚谦墨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父亲那边,我会自己去说。有什么差错,我担待着。”
助手还在左右为难,姚谦墨不耐,用钢笔点一点门口,声音又低了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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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零端着咖啡回到办公桌前,胡骞予刚挂上电话,抬头看看她,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
喝咖啡,不说话。
光可鉴人的桌面两端,分别倒映出他们的脸孔。
他悠哉。
她紧张。
分别明显。
看着他悠闲地细呷着咖啡,为零松开 直咬着的唇,“恒盛现在到底有多大的资金缺口……”
闻言姚谦墨拧眉抬头,带着宠意的责备,“不是说好不问的?”
“我担心你。也担心——”咬咬牙,还是说了,“——恒盛。”
“我的事,我自己能搞定。不要怀疑我的能力。”胡骞予说完便放下杯子,转动椅子,面对电脑,不再看她。
可是,他盯着电脑屏幕,却无法集中神智,依旧在想着她的话,余光瞥见她倒映在桌面上,失望的脸。。
傻瓜,我都已经决定放弃环球俩,你却还傻乎乎地坚持要用环球的资金帮我。
到底还想要我怎样,你才满意?
为零默默地坐在了会客椅上,抻着头,失落纤细的脖颈,愁眉不展的模样。
姚谦墨低着眉叹气,不得不再度转回头来面对她,“我母亲几日后会回国,我会试着说服她把恒盛股份的处置权交由我。”
她霍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过于惊异,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这般讶异的模样他是从未见过的,她眼中水汽氤氲,原来她的感动,是这样一副光景,胡骞予不禁站了起来,倾身向她,伸臂执住她的下巴。
他喜欢用这种角度看她,并非鄙夷,而是,这个从来不会露出楚楚可怜一面的 人,从这个角度看,不会那么强势,不会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他声音原来可以这么柔,他自己都惊异:“我会放弃胡家对环球的绝对控股权。”
“为什么?”
“为什么?”他学着她的话。她问为什么?他以为她明白。
继而微笑,“因为,我,爱,你。”
“……”
“不要这副表情,笑一下。”
“……”
“快 。”
“……”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