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像话!”
杨寄一缩头,见曾伯言倒是在那里劝皇甫道知,也知道这个“等事情平息了”是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了,胆气又旺了起来,笑道:“是是。大王要教训臣下,臣下自然愿意领责。不过嘛,如今这时候,大王带头走,我们跟着走,大王当然不是丧家狗,但我们不用说只能是丧家狗了。”他“汪汪”学了两声狗叫,听见周围人里居然有笑声逸出来,心生得意,又道:“大王要虚心纳谏,就算我讲得不对,也要听明白再骂我。人总不能与狗计较,对吧?”
他说的话糙理不糙。皇甫道知瞥瞥周围,应和着杨寄发出笑声的那些人正傻傻望着杨寄,一脸期待的模样,他不得再次容忍这个混球,哼了一声说:“你说罢。”
杨寄得了便宜似的,清了清喉咙,四下里望了望自己的同袍战友们,等那些期待或崇敬的目光收集齐了,才说:“如今嘛,叛党就是桓越一个,被困在太初宫里,手上不过是三个门的六千侍卫……”
皇甫道知深恨他这嘚瑟的模样,冷笑道:“杨大英雄又准备一人战六千么?”
杨寄瞥了皇甫道知一眼,周围的人居然没有应和这位大王的,有几个甚至皱了皱眉,显示出一副“好好的为啥不让人家说话”的表情。他也心情平静了下来,笑笑说:“其他我不知道,虎贲营的人可不是个个姓‘桓’。难道大王的老丈人,愿意等着姓桓的谋夺皇位,然后三跪九叩?”
皇甫道知眸子微微一亮,却不愿意赞许杨寄,撇过脸不肯理他,半日才说:“我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庾含章手里是提调京师所有卫队的虎符,而人人知道,宫里的小皇帝是个白痴。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眼巴巴瞅着皇甫道知,等他做出决定。杨寄不等皇甫道知说话,拱拱手道:“大王,还有一件事您别忘了。当时答应过臣,若是太后和桓氏打起来了,你要放沈沅和我见面。”他见皇甫道知皱着眉似乎要拒绝,又抢着说:“当然,现在事情繁杂,我不来烦大王。大王记得有这事就好。”
☆、第63章 拜谒
桓越夺宫,事起突然,他并没有周密的计划和周全的行动。皇甫道知得以侥幸,布置了宫门边的探马,带着其他的亲卫回到了王府。此时路上一片寂寞,连素来热闹的小摊贩都销声匿迹了。
皇甫道知在门边问:“家中一切安好?”
家中管事的回禀道:“王妃归宁了,其他家眷正担心着大王。”
皇甫道知顾不得其他家眷,又问了问自己的儿子皇甫兖的情况,说是也被王妃带到庾太傅府去了。皇甫道知微微皱眉,接着点点头说:“安好就好。你仔细守着,要是有不测出来,一干媵妾,刀子绳子井,都该有个去处,别闹出笑话来。”又对曾伯言等人说:“留五百人守卫王府,但首要是及时通报信息。我先去拜望太傅。”
杨寄自告奋勇:“大王,臣愿意留下守卫。”
皇甫道知蛮横地一摆手:“不必!你牵肠挂肚的是什么孤明白,没得分了心!再说,太傅挺喜欢你的,你跟孤走。”
杨寄的脸挂了下来,他确实想借这个机会私下里见一见沈沅,这个该死的建德王却不知道“难得糊涂”一下——有这么收买人心的么?!
杨寄不开心,其他人可是觉得甚有希望。曾伯言道:“姻亲是一层,同仇敌忾是一层。桓越自以为掌握着太初宫和皇帝,实则并没有什么用。”
皇甫道知的步子却很迟滞,上了马也是心不在焉的。他与庾清嘉私下的关系,他心里最清楚,老丈人大约也有数。平日他是有封邑的藩王,庾含章名义上也算是臣子,就算不满,庾含章也忍着;今日可是要仰面求人,且也不知道这只老狐狸会怎么狮子大开口,甚至会不会另谋打算。他一路忖度着,等远远地看到了太傅府邸前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