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给她盖被子之前,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但后来,她的身体僵硬得都眉毛都拖累了,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异常?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牵着苏简安走在公园里的时候,她的手也是这样僵硬。
他碰到她,能让她那么紧张?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现象。
一大早,陆薄言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陆薄言递给苏简安一份报纸。
苏简安喜欢看杂志,但是没有看报纸的习惯,茫茫然接过来:“干嘛啊?”
“看法治版。”
苏简安翻到法治版,一眼就看见了头条――市“变态杀手”贺天明被判刑。
新闻中提到,法院对贺天明的判决下来了,死刑,贺天明没有上诉,死刑两个月后执行。中间分析了贺天明变态心理形成的原因,最后报道了贺天明在狱中的近况――他刚入狱就被围殴成了重伤,现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无法自理,也鲜少有人管他。
他残忍的杀害了两条无辜的生命,还绑架了两名法医,没有一个人对他表达同情,这似乎就是常说的“报应”。
苏简安把报纸还给陆薄言:“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陆薄言不答反问:“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
“……嗯。”苏简安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
“来这里两天,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陆薄言说,“你学过心理学,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苏简安:“所以,你让我看这篇报道,让我知道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觉得这样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陆薄言叹了口气:“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人已经被警方控制,还是你和江少恺帮警方逮捕他的。他现在在牢里,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两个月后他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再也伤害不到你。
所以,简安,你不用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