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兰染干笑。
“怎么?”
“你是他一派的,你以为你的话比拓跋仪更有用?”
“你操蛋!”勃勃朝他狠狠就是一脚,贺兰染干跳脚,巴掌扬起:“你个小羊巴羔子!”
他的手被拓跋珪挡住,同时上头传来一个声音:“我作证,可以么?”
贺兰染干惊讶的回头,四周躁动的声音也一下止住了。
神圣伊都干面无表情地道:“昨晚我和魏王兄弟在一起。”
拓跋珪与拓跋仪对视,耳旁传来社仑一声莫名其妙的冷哼。
贺兰染干阴阴地:“神圣伊都干,你一定要与我作对?”
神圣伊都干睬都不睬他,只对贺兰讷道:“大王,我这么说,可算证据?”
贺兰讷道:“当然,当然——”
“大王!”贺兰染干恼怒。
贺兰讷道:“神圣伊都干的话你也敢质疑?”
奚斤道:“就是啊,既然跟神圣伊都干在一起,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神圣伊都干的话虽然向来不错,可是,”有个声音插进来:“这次,小王却要说她说得不对。”
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众人一致瞧去。
社仑看着神圣伊都干:“神圣伊都干可能不知道,昨夜一夜我守在你的帐前,我可以作证,拓跋兄弟从来没进去过。”
堂上静可听针。
拓跋珪不太明白社仑的突然反水,照理说,吐突察台之死,正和社仑心意。即使他们与社仑各有图谋,但在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现在神圣伊都干愿意出来作证,那么——等等!他看向社仑的目光变了,这个社仑!他是趁机想一并除了他!
很好,很好。
很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好到他不得不怀疑,吐突察台其实是尊贵的王子自己动手杀的。
他冷笑:“王子说守在神圣伊都干帐前,那又有谁看见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说谎呢?”
贺兰染干眼睛乎溜溜一转,“魏王,你这话未免太无礼了!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有人的话能信,岂不是无论谁都要找个人来作证?”
“不错!”拓跋珪有力道:“大人你说你的部下看见我把人推进海子,做的就是伪证!”
“你你你你你——”
“魏王说的也有道理,”社仑却笑了:“只是,昨晚小王守在伊都干帐外的时候,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参加婚宴的人过往,我跟很多人打了招呼,不信,可以一一去问。”
贺兰染干一听,满脸放光:“魏王,你还有何话说?”
拓跋珪失语,神圣伊都干却道:“我说魏王兄弟跟我在一起,就跟我在一起。”她扫一眼社仑,“这个人是谁,能掌握我的行踪?”
奚斤拊掌:“不错,王子啊,虽然神圣伊都干说和魏王在一起,却没有说他们一直待在帐中呀!”
有人附和:“就是,神圣伊都干有通天之能,她说的一定不会错!”
社仑道:“不在帐中?”
贺兰讷道:“那么,染干你的手下应该是看错——”
贺兰染干道:“怎么会错,吐突察台一定是他们害的!”
拓跋珪道:“你这是想当然!”
双方激烈争辩,贺兰讷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忽而社仑再度开口:“神圣伊都干一定在帐里。”
大家视线重新凝聚过去。
面对每张脸上写满的为什么,社仑哼笑一声,似乎挑衅的看着贺兰讷身边端坐的人影:“因为我确曾实际的看她出去过一次,然后不久又回来。”
“啊——”
勃勃呛:“什么话都是你说!还